“不对!不对!”
便在这时,韦落已经出现林芙芸左侧,原来刚才一剑乃是虚张声势,空有威势,却难有威力,雷龙纯粹是剑气所化,在林芙芸出剑之际,已然腾挪一侧。
一剑劈出,雷破九霄!
林芙芸面色惊骇,一边收招,一边提气,浑身爆发令人光晕,一边汲取大日之力,一边调动体内阴气融入真气,二者交汇,形成一面盾牌。
韦落出招之快,简直不可思议,林芙芸中剑后,倒飞出去,腹部衣衫破碎,细嫩肚皮都有了焦黑之色,凄凄惨惨。
可少女异常凶狠倔强,倒飞之际,依旧咬牙切齿,甩动宝剑,反手一道剑芒斩向韦落,能人所不能!
韦落却防备甚深,一剑功成,神色戒备,正要乘胜追击,痛下杀手,剑芒便横掠而至,他神色淡然,转身劈了一剑。
一剑含怒横扫的剑芒,却少了绝招技巧的酝酿,一剑技巧精妙,威力绝伦。
林芙芸手中剑差点就被劈飞了。
韦落横剑而立,这次未曾乘胜追击,也不知在想什么。
“我知道这样击败你,你和你同门都不服,我等你。”韦落这般说。
这一番话,让许多人都愣住了,如此气度,如此洒脱镇定,仿佛这一番奇妙攻击无关紧要,游戏罢了。
一些仙长坐直了身子,露出饶有兴致之色,这小子能料到林芙芸能发现他,故意装出小人得志的模样,让林芙芸放松警惕……真是阴险啊。
那小子将人耍了一通,却不曾乘胜追击,反而要等候林芙芸调整状态,这种心态,似乎有些超然了啊。
林芙芸稳住身形,面色阴沉的看着韦落,咬牙道:“你说什么?”
韦落认真道:“你好好恢复,我们堂堂正正打一场。”
“好!你一定会后悔的!”林芙芸盘坐,取一枚丹药投入口中,当真就这样疗伤了。
韦落拄剑而立,静静望着。
“这个韦落!脑子坏了吧?”
许多涅月门弟子脑海掠过这么一个念头,随即嗡嗡议论起来,韦落这么玩,就不怕阴沟翻船啊?本来能轻易拿到的灵元石,却非要提升难度,可不就是脑子坏了吗?
即便要堂堂正正一战,也该拿到了灵元石再说,到时候输赢都有收获,岂非更妙?
对于这种论调,吴师炎嗤之以鼻,尤其听闻身旁同门的议论,他忍无可忍,朝距离最近的一位师弟骂道:“你懂个屁?这是破釜沉舟的气势!断绝后路,一鼓作气,这种人物才是值得敬重的,他有强者之心!”
那师弟被骂得狗血喷头,却不敢还嘴,您厉害,您说啥就是啥呗!
日月门长老弟子均是面色难看,这回即便是胜了,对方也有得说道了,斗法斗法,障眼法也是法,战场上打生打死,谁管你用什么方法?纵使不服,却又能说什么?
若是林芙芸胜了,涅月门的人便会说,倘若不择手段,林芙芸还不是要败?
“我就说韦落大哥要发威了嘛!果然不出我所料!”
小姑娘陶苑以拳击掌,得意洋洋,瞥了陶官伦一眼,挤眉弄眼道:“太爷爷,你以为如何?”
陶官伦黑着脸给了小姑娘一个板栗,痛得她龇牙咧嘴,神色幽怨的瞪来一眼。
“无缘无故打我,不想理你了。”
“……”
孩子不乖,不好带啊。陶官伦郁闷了,倘若是个男娃子,一通老拳他就捶了过去,棍棒之下出孝子,老拳亦如此,可一个如此可爱的小丫头,这拳头无论如何下不去手啊。
台上的林芙芸恢复过来,起身盯着韦落,目光凶恶,犹如利刃,令人不寒而栗,身上也是爆发一股股令人心悸的波动。
“我说了,你一定会后悔的!”
林芙芸手握剑柄,咬牙说出一番冰冷掉渣的话来,台下有一些八境弟子都感觉到了丝丝寒气,觉得韦落实在是做了一件天大蠢事,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