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山杰黑着脸,目光冷厉,气氛一阵沉闷。
云赤苦笑道:“大师兄,我就这一次,有一个小家伙老来求我,说要拜韦落为师,简直魔怔了,我无可奈何。他知道韦落常来药浴,都不回住处,便来此蹲守,我答应他有消息便告知,他才离去呢。”
“拜韦落为师?”姚山杰有些错愕,随即失笑道,“韦落也能当师父了?这些孩子啊,不懂事。是不是听说韦落七境无敌,心生敬意,故而要拜师?”
云赤耸耸肩表示不知。
“弟子是不能收徒的,不过,却可变通,有实无名即可。”姚山杰摩挲下巴,“你说,是那孩子先撑不住呢?还是韦落被那孩子打动?”
云赤又摇头表示不知。
姚山杰飞出一脚,踹翻云赤的椅子,喝道:“一问三不知!师父传法,速来!”
云赤早已一跃而起,稳住身形,得意洋洋,闻言面色一变,连忙收好册子,钻入丹炉房之中。
……
韦落回到住处,已经是三更半夜了,他竟然又见到了罗业,这小家伙的韧性令人惊叹,当场便表示愿意收徒,只不过碍于规则,不可师徒相称。
罗业欣喜若狂,表示可以接受,当场一揖及地,拜了三拜。
韦落问罗业修了什么法诀,他说是《雷源道诀》。
韦落怔了怔,心中便有数了,这小子怕是听说了他修炼的是《雷源道诀》,便也弟子随师了。
韦落就苦口婆心的劝导,适合自己的,才是最好的,涅月门有许多强**诀,都可以瞧瞧。
罗业便说《雷源道诀》适合自己,定数了,定了命数。
二人聊谈一阵,韦落便让罗业回去休息,自己奔波劳累,也是乏了。
罗业下意识便脱口而出:“我瞧您精神奕奕的,不像乏了的样子,我自己休息足了,能活蹦乱跳三两天。”
韦落板着脸,瞪着罗业,直到后者神情讪讪,灰溜溜跑开。
翌日,罗业早早蹲守韦落住处大门,韦落既然受了拜礼,自然不会躲他。
今日有修炼《雷源道诀》的长老授课,韦落带着罗业,去跟钟粼光汇合,一起去听长老授课。
罗业有些不情愿,说要跟韦落学本事,长老授课他听懂了,就是练起来不顺畅,他有诸多疑问得不到解答,很是郁闷。
韦落不理睬他的牢骚之言。
斗法台西面有一个道场,便是授课讲道之用。
三人到场时,人影错落,已有数十名弟子在场,人人翘首以盼,都是涅月门下,修《雷源道诀》的弟子,不曾拜哪位长老为师,否则基本便是由师父授徒了。
听人低声谈论,这次授课是游飘儿,据说游飘儿修的是《古域天经》,但对《雷源道诀》有极深的研究,她的徒弟就有一个陆宜枝,专修《雷源道诀》,十分出色。
授课人若是游飘儿这个性格古怪的假女孩真老太婆,韦落就犹豫要不要继续留下来听课了,游飘儿的恐怖深入人心嘛。
在道场听课,通常有几种课,一种是针对专修法诀弟子的,传授修炼经验和方法;一种是传道传感悟的;一种是修心炼心的;一种是纯粹解惑,谁都可来,提问题,由长老解答。
今日的授课,便是第一种。
到了巳时,天空亮起五彩霞云,化作瑞兽奔走,有凤吟龙啸,有麒麟麋鹿,动静极大,令人惊颤。
云彩分开一条康庄大道,一位身穿白裙的小姑娘缓步走来,仙气渺渺,将小姑娘烘托得神圣不可侵犯,圣洁犹如白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