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粼光一脸感慨,难掩得色,竟洋洋得意。
“臭不要脸。”
……
云赤有模有样的念着书,摇头晃脑,察觉到韦落和钟粼光走远,便偷偷瞄一眼过去,见小童站在原地,不由惊讶。
“小家伙!你要拜师怎么杵着不追上去啊?”云赤忍不住扯着嗓子喊了一声。
见小童站立不动,云赤顿觉有蹊跷,跳起来,一阵小跑过去,绕着小童转了一圈,露出恍然之色,兴致勃勃,伸手按在小童身上。
“这是束缚小神通啊,待我解开。”
云赤在小童身上又点又拍,片刻后,小童动了,向云赤道声谢,就撒腿狂奔而走。
云赤看着小童的背影,感慨一声,“韦落小手段真多啊,若是给我一个定身术,非得憋死我。”
“如你所愿。”一个冷漠的声音传入云赤耳中,伴随着一股诡异的力量,令云赤动弹不得。
云赤露出苦色,可怜兮兮,眼睛湿润,要转头卖惨哭诉,却动弹不得,神色愈发苦了。
“师父饶命!”云赤下意识喊出声来,惊喜的发现,能发出声音,如此甚好啊。
“好好修身养性,不要太跳脱了。”冷漠的声音略有缓和,却渐而远去。
云赤可怜兮兮的喊道:“师父您放过我吧!我一定修身养性,我错了,我不跳脱的。”
他很快闭口不言,多说无益,他太了解师父的个性了,老老实实修身养性,实实在在修闭口禅,才是明智之举。
……
韦落被一个小童缠上了,要拜师学艺,叫罗业,死犟死犟的,时常蹲在韦落家门口,见了韦落就喊师父,后来改称先生。
罗业怀揣干粮,饿了就吃,见到韦落就黏上,犹如狗皮膏药,只是往往被轻易甩开,寻不到目标,茫然四顾,可怜兮兮。
罗业好友见他如此,非常不解,苦劝罗业苦修,以便觅得良师。
罗业却一意孤行,特立独行,反而劝诫好友随他一起,否则将永远被安兰栀欺压,活在安兰栀的阴影之下,只有另谋出路,走上跟安兰栀迥异的道路,才有可能镇压她。
罗业的好友险些被说动,却非常理智,并说韦落是师兄,若有疑惑可寻之解惑,何必一定要拜师,凭踩矮了一节辈分?
罗业对此说法嗤之以鼻,反驳道:师兄弟同门相残数不胜数,徒弟弑师却少之又少,关系亲疏有别,如何能尽心竭力传道受业解惑?
他好友便提出了韦落的说法,约摸也是说拜师长老,有资源经验背景身份地位,岂不比区区韦落强?
罗业不屑于此,彼此不欢而散。
转眼之间,到了考验大会前十名聚集之日,要一起去主峰,跟诸峰前十进行一场淘汰战,算是一场精英交流战,也是一场荣誉战,彼此在宗门地盘相遇,哪一座峰比较强,走路便能虎虎生风,威风凛凛。
就在这一日,东南岸天空裂开,一张遮天蔽日的黑脸出现,吹出一口黑旋风,卷到了数十公里外的涅月门。
涅月门诸峰剧烈震荡,被迫停止精英交流战,启动对敌机制,随时准备反击。
然而,黑脸很快消失,一片归于平静,只是在涅月门诸峰上,有数名新弟子被吓得哇哇大哭,唧唧哼哼,有的说要回家种田,有的说要回家继承家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