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落似笑非笑,神色诡异,杨卫悚然一惊,心如擂鼓,战战兢兢,如履薄冰。
青年男子看了韦落一眼,笑道:“不要吓坏小朋友啊。”
韦落就一脸无辜。
“杨师兄,不要怕!”李贝玲走过来为杨卫加油打气,目光如,唰唰唰砍向韦落。
青年男子笑嘻嘻招手道:“你来得正好啊,你勾引不成,便投怀送抱构陷他人,也要走一趟刑堂。”
李贝玲面色一变,连忙可怜兮兮道:“屠师兄,我没有。”
“先走一趟,我刑堂公正严明,比山下的县衙还明镜高悬,不会冤枉你的。”屠师兄语气温和,平缓淡然。
李贝玲便一脸委屈,泫然欲泣,至于狐朋狗友们,已经作了鸟兽散。
人家也是被蒙蔽的,屠师兄便不予理会。
一行人往刑堂赶去,这边闹哄哄的,嬉笑不停,有几个性子跳脱的男弟子女弟子蹦蹦跳跳,直说开心开心,好戏连台。
有心人则注意到了一种情况,韦落打架厉害了啊。术法神通偶有运用,也是行云流水,一气呵成,有大家风范,值得注意。
热闹过了,众人又叽叽喳喳起来,讨论着刚才一战的经典招术,还有设身处地的代入韦落或是杨卫之中,夸夸其谈,若是我当如何如何。
争论不下的时候,双方便撸起袖子跳上台去验证一番,模仿韦落之人学不来韦落的模样,便放开手脚大干一番,打得火热。
有些弟子来看完了热闹,便转身离去,修炼要紧,分秒必争,若是斗法台这边不能令他们有所收获,他们便要去另寻他途了,便是安静修行,也是好的。
韦落等人来到了刑堂,五位刑堂管事出面判决此事。
杨卫还想狡辩,可在五位刑堂管事威风凛凛的压迫下,又看到韦落诡异的目光,便对害人之事供认不讳。
五位刑堂管事商议过后,对杨卫进行了处罚:没收赃款,记债三笔,赃款半数赔给受害人,由韦落转交。
杨卫如丧考妣,看向韦落,又冷笑不已,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的事,做起来还是挺痛快的,不让这厮得到自己的全部辛苦钱,就是伤敌八百。
刑堂管事询问杨卫幕后黑手时,杨卫还想负隅顽抗,左右看一看,还是如实交代了。
随后,刑堂执行人员便去寻来谭希辞。
谭希辞是少年模样,面容秀气,文质彬彬如书生,面对刑堂管事的问询,他坦然承认了,买凶伤人之事。
至于动机,谭希辞振振有词,说钟粼光无能之辈,不该留在涅月门,不配做涅月门弟子,自己早已瞧他不爽。
刑堂管事经过商议表决,给谭希辞记了五笔债,要杀五只同境界妖物或魔教中人,抵消负债,不计入战功。
谭希辞面不改色,坦然受之。
五位刑堂管事中,有两位对韦落提出警告,就韦落施展慑魂术一事,记债三笔。
韦落摇头晃脑,唉声叹气,仿佛受了天大委屈,一脸苦兮兮。
走出刑堂,杨卫瞪着韦落,气势汹汹道:“韦落!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做事太绝了,小心遭报应!”
韦落咂咂嘴道:“你娘嘞!你这般说话,良心不会痛吗?听起来像是老子干了伤天害理的事。你不要脸皮那么厚,门主的飞剑都戳不破,你才是行龌龊事的腌臜货啊!这是人尽皆知的。”
“韦落!欺人太甚,不得好死的!”杨卫想起自己斗法台上的丑态,怪叫连连。
李贝玲目光如刀,唰唰唰剜着韦落的皮肉,刺痛韦落的眼睛,冷冷的道:“韦落,说话注意点。”
韦落抱拳道:“彼此彼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