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月道:“我说了,严铎会查出真相,秦元昭只能反,可没有想到,陈朝竟知道了这些事,所以,我便不能为他冒险。
否则,我江南阁也会跟着完。”
“那你找本王是何意?”凌王又是哼道。
江南月道:“江南阁只想生存,想好好的生存,奈何我们本是风尘女,毫无根基,所以当初太子找到我们时,我们只能选择依附,为他做事。
现在他要倒,我们没有必要与他同死,所以,我想投靠凌王,助凌王成为太子,成为未来国君。”
“江南阁主,这话有些过了吧,如果秦元昭真完了,本王自是会成为太子,还如何需要你的扶持,你未免太高看你自己了吧?”
凌王冷声道。
江南月道:“凌王若是这么想就错了,若没有我的帮助,凌王非旦无法成为太子,连凌王之位怕都要保不住。
你不记得我说过的话吗?
陈朝在为秦王做事,此番太子谋反,秦王若救驾成功,就是大功一件。
而明都这边,太子的另外一支军队很快就会攻打明都,若凌王不需要我的扶持,我敢保证太子那支军队一定可以攻打进来,届时凌王守护国都不利,这是什么罪,凌王即便是皇子不会被处斩,这王位也该撤了吧。”
“你在逼本王吗?”凌王大怒。
江南月道:“不是我逼凌王,而是与凌王陈述事实,凌王只有与我合作,才能保住明都、保住皇宫,因此而立功。
才能与陈朝扶持的秦王抗衡,否则,凌王该明白陈朝有多可怕,他之前可是一直打着帮凌王之名,在暗助秦王上位呢。”
凌王道:“可即便如此,本王还是有秦王这个对手,他怎么办?”
江南月道:“只要太子那边动手,最终事败,以前发生的事情,就都会真相大白,我江南阁便不会有任何嫌疑,而我们便可行事。
比如动手杀掉陈朝,没有陈朝扶持,秦王只是一介莽夫,不足成事。”
“江南阁主说笑了吧,既然有杀陈朝的心,为何以前不杀,以后才能杀呢?”
凌王嗤笑,当自己是傻子吗?
江南月道:“因为陈海是我杀的。”
这话险些让凌王跳将起来,不过那根手指威胁太大,他不得不坐好,满脸惊容的看着江南月。
江南月道:“陈海的死,国君明面上很松,可一直在盯着此事,我若是在这段时间动陈朝,他一定会发现什么。
但若是当整件事情凶手都出现,被杀掉之后,我们再动手,陈朝的死,便不会怀疑是杀陈海的凶手所为。
我江南阁便是安全的。
届时完全可以找人顶罪,平息此事,至于朝廷与长林封地的事,就不是我们需要管的了。
当然,若是那边能成功除掉陈朝是最好了。”
“江南阁主毫无保留的与本王说了这一切,想来是已经断了后路,怕是没打算给本王别的选择啊。”凌王苦笑。
江南月道:“凌王是聪明人,知道这样对你有多大的好处。”
凌王道:“可本王凭什么信你不会害本王?”
江南月道:“我已经与凌王说了一切,而这些都能成为证据,除非我杀了凌王,否则凌王随时可以将此事告知国君,届时江南阁就会完。
试问凌王,我会在不真心支持你的情况下,还让你活着吗?
现在我告诉你这些,就是把我江南阁的命运交到了你的手里,只有你好,我江南阁才会好。”
这话好熟悉,陈朝也这么说过。
不过,与江南月不同的是,陈朝没有像江南月这样,给他任何能抓住的把柄。
凌王道:“现在我需要怎么做?”
江南月道:“凌王手下有兵部尚书任泰可用,现在传任泰,让他调动明都周边军队在明都外围待命。
记住,是待命,不是阻杀叛军。”
“什么意思?”
凌王不解。
江南月道:“此战要打得激烈,凌王方能立下更大的功劳,只有明都城经过一番血拼,才能彰显凌王誓死守城的决心,与轻易地拦住叛军完全不同。
何况援军若是来早了,岂不是让国君认为凌王早知晓此事,届时不但无功,反而会有罪。
凌王要让国君看到,是你的誓死坚守,才是等到了援军,否则,明都城必破。
如果凌王有些勇气,披甲上阵,效果会更好一些,当然,不要直接去,后面关键时再去最好。
这会成为佳话,会让明都城的百姓记住凌王,此事也会传遍整个明王朝。”
“本王...明白了。”
这是既争功又得名啊。
凌王惊讶地看着江南月,此女竟是这般可怕,心机深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