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政面色微沉。
他一直在平衡着两个儿子的权利,不让任何一方强过任何一方太多。
所以,此时凌王有借机打压太子秦元昭之意,秦政是不满意见到的。
听秦政语气中透出的不满,凌王立即道:“父王错怪儿臣了,儿臣断无此意,儿臣此次这样做,只是为了要彰显父王的奖惩之心。
正所谓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然而此次太子犯错被罚,最后还尚可伴父王左右参加祭典,定会让王朝臣民议论纷纷,造成影响。
依儿臣之意,太子有罪,当失去这个资格。
而这个资格当留给有功之人。
比如立下许多军功镇守徽州刚刚回明都的秦王。
秦王也是皇子,有许多军功在身,此次春季祭典若有秦王代太子伴父王一侧,便可大大彰显父王公正的奖惩之心,为王朝臣民所敬仰,同时,也能警示太子,免得太子身为未来储君,多有犯错。”
“凌王说的有些道理,只是秦王虽有许多军功,但长林封地之事,他公然抗旨,亦是有罪,功过相抵,他便无功可言。”
秦政对秦元恒的情感依旧非常平淡。
有功不一定赏,但有罪却一定会罚。
“父王,秦王当初抗旨,儿臣也是十分生气,想请旨父王重罚于他,可是现在再看此事,儿臣倒是有些佩服秦王了。”
“佩服他公然抗旨吗?”
“儿臣断无此意,儿臣想说的是,若当初秦王依旨行事,只怕朝廷必会损失惨重,而徽州只怕也会因此动荡。
甚至因大量兵马调出城,徽州有陷落之势。
长林封地的战力,父王也亲眼所见,决非朝廷能轻易剿灭的。
秦王的抗旨在儿臣看来,是罪在当时,功在未来。
父王,秦王戍守徽州,保王朝边境安稳,屡立军功,实在当赏,不赏,不足以鼓舞军心。
远在徽州的将士,怕也会心寒啊。
此番若让秦王代太子参加祭拜之事,不但能彰显父王之仁德,更能鼓舞军心,何乐而不为呢。”
凌王言辞凿凿,情绪有些激动。
他还真没有想过,曾戍守徽州的秦王,竟真有这般不凡。
“国君,凌王所言极是,臣附议。”
礼物尚书周甫达站了出来,作为凌王一党,自然要拥护凌王的决定,何况事先早有商议。
“臣附议。”
刑部尚书朱榆站出。
“臣附议。”
兵部尚书任泰站出。
“臣等附议。”
凌王一党的大臣,在三位要员的带领下,皆是站出附议。
而一些中立的官员,也认为凌王说的有理,这些年秦王戍守徽州,屡建军功的确当赏。
不赏不足以慰藉人心。
一个个也是全部站出。
“臣孔维附议。”
孔维带头先是站出。
一下子大殿中一多半的大臣,皆是附议此事。
秦政沉默了下去。
太子一党的官员,以吏部尚书许官正为首,此时都在看着许官正,不知该如何是好。
不过,半天都未见许官正没有反应,一个个都微微摇头,没有反对之意。
“凌王所奏之事,有情有理,朕准奏。此次春季祭典,由凌王秦元卓与秦王秦元恒伴朕左右,太子秦元昭位列次位。”
秦政此话说出,凌王大喜,连忙恭敬施礼道:“父王英明。”
众大臣纷纷附和:“国君英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