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的话有些诛心,白敬亭和秦海不帮忙,不是因为不想帮,而是因为舍不得打他。
但他现在这样一说,却是成了他二人不愿意帮。
这种语言最是刺激人。
当然,白敬亭和秦海想的多,都知道沈从是在激他们,为的就是让他们下手,从而帮他们解决问题。
“家主......”
秦海同意,刚要开口,被白敬亭打断。
白敬亭道:“沈先生,你忍着些。”
沈从轻轻点头。
“砰砰砰!”
一连数掌打出,皆中沈从胸膛,沈从连连后退,人撞在柱子上才是停下来,嘴角已是溢出一丝血来。
沈从没有擦,脸上露出笑意。
而后,竟是自己抬手给了自己一个耳光,脸顿时红了起来。
“白家主,这就对了嘛,事不宜迟,我先告辞了。”
沈从带着淡淡的喜意,与白敬亭和秦海告辞。
“沈先生保重,待你归来之时,白某定设宴款待于你。”白敬亭和秦海相送。
“家主,沈先生这边的问题解决,剩下的事情就好办了。”
秦海松了口气道:“没想到沈先生虽是商人,却这般重义气啊!不过刚刚家主下手的确是重了些!”
白敬亭道:“沈从自己说的,非常之时当行非常之事,我若是不下重手,怎么叫人相信,既然是苦肉计,就自然要苦些。
而且,这可是沈从自己要求的,我只是按着他的意思做而已。”
沉吟了一下,白敬亭又道:“而且,沈从此人并非真讲情义,他肯帮我们,多半是为了后面的利益而已,一旦让江南道的人知道我们的酒有问题,沈从又如何获利,不得不佩服此人目光长远,倒是个狠人。”
秦海道:“家主,三天后,我们真要赔银子和违约金吗?”
白敬亭道:“一两银子都不能赔,只以酒相抵。”
秦海道:“只怕有的人未必同意。”
白敬亭道:“自古道店大欺客,何况,我们拿没有质量的酒相抵,他们也没什么损失,他们有什么不愿意的。”
秦海道:“这样就要做到杀一儆百了啊!”
“师爷是何意?”白敬亭不解。
秦海道:“安排我们的人假扮酒商,若有人不愿意时,由他站出与我们争执,我们假意收拾他,我相信会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好主意,师爷,此事交由你安排。”
······
被白敬亭重伤的沈从,只觉胸膛发闷,喘气都是有些费力。
“妈的,白敬亭真狠啊!”
坐在前往柳林城的马车里,沈从气的骂道。
他没有想到白敬亭嘴上说着不舍得下手,可真下手时,竟是这么狠。
他现在的伤势,只怕得养半月有余才能恢复。
“不过很好,我伤的越重,你白家就死的越惨!”
沈从冷冷地道。
同时,吩咐车夫加快赶路。
没错,他是要去柳林城告黑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