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道道:“我们三家府邸就算三百万两,可剩下两百五十万两怎么办?”
白敬亭闻言,面露难色,但此事绝不能让沈从宽松,否则倒显得他们没有了诚意。
只怕会让这位巨商不满,转身离开啊。
他看向了秦海。
秦海若有所思,见白敬亭、韩震、马道三人皆是看着他,他这才是开口。
“沈先生,韩马两家的府邸与我白家府邸相当,你认为可值三百万两?”
秦海认真打量着沈从。
沈从悠悠道:“今日在白府转了一下,府邸虽不错,但估价百万实在是多了。不过,所谓在商言商,除了利益,也要顾及一些情义,沈某便退一步,三家府邸就按三百万两白银来抵。
不过,秦师爷,剩下二百五十万两,沈某可不会退了。”
秦海拱手道:“沈先生高义,能如此退让,已是让我们感激不尽,如何还敢叫沈先生再做让步,剩下二百五十万两白银的抵押之物,沈先生给我五日时间准备可好?”
沈从道:“可以,五日后剩下的抵押之物拿出,便是我们签合同之时,届时沈某必将五百五十万两白银奉上。”
双方又是一番举杯换盏之后,沈从离开。
“秦师爷,如何拿出这剩下欠银的抵押之物?”韩震开口问道。
马道亦道:“是啊,两百五十万两白银,我们哪还有抵挡之物了,就是把我们的田产抵出去也不值啊。”
白敬亭道:“唯今之计,看来只能向沈先生借三百万两白银,剩下的向钱庄借了。”
马道道:“向钱庄借银子,可是要付出大笔利银的,两百五十万两以一年为限,至少要付出十多万的利银。”
韩震道:“虽然付些利银,但看来也只能如此了。”
“你们认为这件事情是借银子这么简单吗,我们与沈从定下了借五百五十万两白银,并拿出相应抵押物,可现在却改口只借三百万两银,若你们是沈从,你们会怎么想,只怕会轻视了我们,这样或也无妨,可若是他一气之下不与我们合作了?”
秦海不禁冷哼着,显然对三人的主意不满,当然不能对白敬亭发作,只好对韩震和马道来了。
白敬亭也知道这是下策,于情于理都说不过去。
他道:“依师爷之意又当如何?”
秦海道:“刚刚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情来...此事若成,我们便不需要再拿出剩下的抵押物了。”
“何事?”白敬亭三人相问。
秦海道:“我想起林家男儿郎酒销售火爆的原因,无非是林英男向陈朝求婚,从而引发了轰动。当然,这或许只是陈朝的无心之举,但是我们为何不能以此为鉴,策化一场这样的事情呢。”
马道道:“秦师爷,你想策化一场女人向男人求婚的事情?”
“马家主,还真是不长脑子啊。”
秦海从未将马道放在眼里过,此时听他这般说,不禁气骂一声。
“那你是何意?”马道不悦,却不敢多表示不满。
秦海道:“江左盟可有像林英男一样被众人倾慕的女子,根本没有。本师爷要策化的也绝非女子求婚男子这等低俗之事,本师爷要策化的是打擂,一场取得第一名可以拿到数万两白银的打擂。”
“师爷,此事和抵押物有什么关系?”白敬亭都是不解了。
秦海道:“家主,你说若前来参加打擂的人是江南道的人呢,如此丰厚的奖励,我相信定然会有许多江南道的人来参加,而届时江南道之人在此地云集,我们白家设宴,大摆流水席,届时将我们的英雄郎酒拿出招待他们,你说我们的酒会不会像男儿郎酒一样的火爆起来。
一传十,十传百,百传千,这些人回到江南道必定会将打擂之事和英雄郎酒传出,世人都是好奇的,到那时,便是能做到英雄郎酒未出江南道,却已在江南道火了起来。
我相信沈先生是聪明人,他该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我们为他打开了江南道的市场,这价值已是远超二百五十万两白银。”
“好。”
白敬亭不禁神情一震。
他这位师爷,果然没有让他失望啊。
免去向钱庄借银子得罪沈从,更是省了不少利银,而这般策化之下,明显又将省去抵押之物,真可谓是大智慧啊。
虽说先期要拿出一些银子,但相比之下,这些都是值得的啊!
“素闻秦师爷智计无双,今日亲眼所见,亲耳所闻,真叫韩震佩服啊!”
韩震竟是起身作揖,郑重施礼,对秦海当真佩服的是五体投地,有这样的人在他们的阵营,他们何愁不会壮大。
马道也全然没了之前秦海喝责他的不满,被如此有大智慧之人喝责,倒也没什么不甘心的,他向着秦海拱了拱手道:“日后还望秦师爷多多提点一二。”
秦海得意一笑,看着白敬亭一脸肃容道:“家主,秦某定为您谋一个江湖一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