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道:“童谣唱的是:做恶多端天灾现,白家大儿要完蛋,善恶到头终有报,时辰一到阎王笑。
家主,莫非大公子的死,真是......”
秦海不好再说,静静地看着白敬亭。
“做恶多端天灾现,天灾现,难到我儿真是死于天灾?”
白敬亭有些不信,但却又不得不信。
属下人说了,尸体俱是被巨石砸烂,没有任何其它的伤痕,而且左谷之地的两侧大山,山尖都平了,左谷之地更是有着许多大坑,并不似人力用工具挖成的。
而外面这首孩童传唱的童谣,更是一记强大的佐证。
“这些孩童怎么会唱这样的童谣?”白敬亭问。
秦海道:“属下问了这些孩童,他们说早晨出去玩耍,在我白虎镇的镇口看到一块奇石立在路中间,奇石上便有这首歌谣。”
听罢,不受控制的,白敬亭身体一颤。
若是天灾,他连报仇的对象都没有啊。
一股无处发泄的怒火,让白敬亭觉得内心极为憋闷。
他额角上青筋浮现,已是到了愤怒的极限。
更在这时,又是一道惊慌的声音传来。
“家主,不好了,二公子死了。”
“轰!”
白敬亭只觉得他的天...塌了。
大子死了,二子竟也死了。
几乎同一时间,痛失两子,饶是他这般心性,也是无法承受。
他仿佛一下子苍老了许多岁,身形摇晃。
秦海扶着他坐下,稍顷,便是巨大的轰鸣声响起,正厅中碎木横飞。
竟是白敬亭一掌重重轰碎身旁的红檀木桌。
“不管衡儿是死于天灾,还是什么原因,林徐刘三家必脱不了干系,冲儿之死,林家更是罪魁祸首,本家主要灭了他们,为我衡儿冲儿报仇。
秦海,调集人手,我要血洗林徐刘三家。”
白敬亭真的怒了,此时他全然不管柳白定的什么狗屁规矩。
秦海在一旁劝阻,白敬亭却根本不听,他现在只想报仇,灭了林徐刘三家,更想灭了林家。
“家主,柳盟主飞鸽传书。”
一名属下匆匆来报,手上抓着一只鸽子。
秦海上前接过,取出绑在鸽子腿上竹筒中的信。
他拿给白敬亭。
白敬亭打开,只是看了一眼,便是神情黯淡,眼中浮现深深的不满之意。
“家主,柳盟主飞鸽传书,不知是何要紧之事?”
白虎镇距离柳林城一天左右的行程,即便有事派人来就是,何须飞鸽传书,但,正是因为如此,便证明着事情的紧要性。
于是,秦海出言询问。
白敬亭没有回应,将信交给秦海,秦海接过一看,脸色也是有些不妙。
“此事到此为止,再敢冒进,定然不饶!”
只是短短一句话,已是可以看出柳白已经知晓愁云谷发生之事,也可以想到,他有多愤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