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松弛,林弦惊没有失了警惕之心,他招呼在阵中消耗相对较小的诸葛昀几人打起精神守望。
易流年喘着气说道:“先天八卦阵已破,这里就一根旗杆了,大功告成,不用那么紧张了吧。”
林弦惊撑不住坐在地上:“不可大意。八卦阵图我们只闯了七次,以易数数理而论,我总觉得还有一关在等着我们,小心为妙。”
易流年就躺倒在旗杆旁边,应道:“那好,我这就去拔旗,看看还有什么幺蛾子。”
他也不起身,往前挪了挪,伸手出去,要握住旗杆拔起。
不料,这一握,却握了一个空!
近在咫尺,本是手拿把掐的事情。
旗杆跑了!
确切地说,也不是跑了,而是眨眼之间缩短,让易流年的手只握住了空气。
真有幺蛾子!
易流年咦了一声,他不信这个邪,翻手下握。
又抓空了。
这次是旗杆倏然缩小成一根细针大小,在底座上旁移了几分,避过了他的抓握。
见了鬼了!
大家见有异常,都围了过来。
第三次,易流年双手齐施,目不转睛,捏向细针。
猛然间,细针旗杆飞速胀大,伸向天空,直径变得比一人双手合抱还要粗大。
易流年猝然仰头,抱是抱住了,要不是见机得快,门牙都要被磕掉。
这么一根粗如古树的旗杆,他如何拔得起来。
众人骇然。这是什么玩意儿?
一愣神的工夫,旗杆又变作原先一半的长短大小,旗面在微风中晃了晃,好像在嘲笑抱空了的易流年。
大家又试了几次,这旗杆在底座上可以任意长短粗细地变化,只要有拔出的意思,它就变得巨大不可晃动。
邪门啊,让林弦惊说中了,真的是还有一关。
这东西近在眼前,算是到手了,可取不走也是枉然。
众人让开,让在洞明峰学习铸造炼器的华澜庭和晁天阙来到近前仔细察看。
只要没有拿取的想法,这东西也就不再变化。
华澜庭看不出个所以然。
晁天阙取出一物晃动,这是他检测器物材质的装置。
摇摇头,晁天阙自语道:“测不出来,但此物并没有灵性,其中没有器灵存在,变化是它本能的反应。好宝贝!但是奇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