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无话,转过天来,阿肯部族继续启程向焉支山口进发。
他们身后的远处,风清隽小队也在岳光寒的指引下向东追踪而来。
在其他的方向上,各支战队也在一边和冥修与猿人交战,一边向东推进。
后方大本营里,各门派的长辈和预备队员,随着战队位置的移动,同时向前缓缓而行。
一个早上,正选队员们都已经起来,独独重伤的易流年还在帐子里蒙头大睡,林弦惊挑帘进来踢了他一脚:“流年,起床了。比你伤重的王根基和虞蹊都起来修炼了,就你还赖床。”
易流年翻了个身,不肯起来。
跟着进来的曲正则笑道:“算了,你是不可能叫醒一个装睡的人的。”
后面的诸葛昀上前补了一脚:“你说得对。但是,这不妨碍你可以让所有人知道他在装睡啊。”
易流年无奈,坐起来咕哝道:“扰人清梦,你们太讨嫌了。”
“唉,哥哥我可真是个败家子啊,明明有上亿灵石的家产,结果你们这一吵,我这一醒,一睁眼全没了。”
见易流年睡眼惺忪的模样,后面又进来的何大一关心地问道:“咋了,流年,看你的样子像是哭过。”
“没有,我就是有点儿过敏。”易流年说。
“对什么过敏?”老实的何大一又问。
“人生。”易流年正经又木然地答道。
“别听他瞎扯。”林弦惊一把要拉起易流年。
易流年边挣脱,边感慨:“就大一这么个兄弟肯真的关心我。也行吧,有一份儿修炼糊口的营生,还有一个漂亮的媳妇儿,加上一个讲义气的兄弟,此生足矣。”
诸葛昀俯身,作势拉易流年:“你别说,我想起来以前还真有这么个人,和你一样,不过他姓武,是个卖炊饼的。”
易流年:“哎哎,诸葛,你别弯腰,小心你脑子里的水容易洒出来……”
师兄弟几个正闹着,外面云袖春大步走了过来,说着:
“你们猜我刚才看见谁了?门里来人了,看着像出了要紧大事的样子,不然,有什么话以传音法阵通知就行了。”
众人闻言就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