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安公主名叫季瑜,是青川五皇子醇亲王季珂的亲妹妹,简郡王季琨的堂妹,听了这话眼睛一瞪:“老涂海,你这是怪本公主出手莽撞了?张富贵想杀你可能是假,怎么知道他不是虚晃一枪好借机后退逃走?”
“本公主既然扮做你的侍卫,自然要做戏做足,你还敢编排我的不是不成?”
“哼哼,不过,那个叫卫展眉的小子长得真是可人,南方男子果然比我们北边的细嫩俊俏……”
涂海和季琨相对苦笑,公主这话的弯儿转得可有些大,但上下有别尊卑有分,涂海不敢再说话。
季琨无奈地看着季瑜:“小姑奶奶,你和五哥死缠烂打,五哥才同意你随我出来,我知道你跟你师父大雪山温如神尼学了一身好功夫,想会一会南方武林高手,但是你来之前可满口答应听琨哥我的话的,只动手,对军国大事不闻不说。”
季瑜一噘嘴,气鼓鼓地说:“好了好了,知道了,没劲,你们谈吧,我回自己的车里了。”说完搭上黑纱,跃出了马车。
不提他们去往驿馆,涂海进行其他的安排,且说胡式微这里叫来了卫展眉。
卫展眉坐下后,胡式微说:“展眉啊,今天还真有点儿凶险,没料到涂海还有鸾风真人这一手,幸亏你心里素质过关,又有张富贵顶缸,你看懂了我递的眼色,还有那个涂海身边的小妮子心直鲁莽,这才能不着痕迹阴差阳错地,做掉了张富贵这个朝中大佬安插在我这里的眼线。”
卫展眉心道这不是我心里素质好,而是“华澜庭”根本就没做过昨夜之事,自然不怕半夜鬼叫门,鸾风真人的测谎法当然看不出端倪。
没去和胡式微对视,卫展眉低头说道:“都是大阁领洪福齐天,属下只是尽力配合而已,其实听说了鸾风真人的把戏,我也惊出了一身冷汗。”
胡式微哈哈一笑:“和你说过多少遍了,没人的时候叫我伯父就好,我和你父相交莫逆,有我在你就吃不了亏,即便你刚才露了马脚,我也有办法替你搪塞过去。”
“张富贵合该倒霉,昨天午夜请了老夫去天香楼**尝鲜。如今战时,军中狎妓按律是死罪,他当然不肯实说了。”
“话说回来,昨夜之事手脚干净吧?”
“伯父放心,平时我在人前用的都是杏花春雨夺命钉,家里传子不传女的山间一窝梅花蜂针法不会有人瞧出问题的。”
“嗯,你办事,我放心。本来招你来之后,你太年轻,提升到总旗的位置就不好再过快往上提拔了,这下钱万里死了,不日就可向上报备,叫你补上他的职缺。”
卫展眉站起身来:“多谢伯父栽培。”
胡式微摆摆手让他坐下,见他欲言又止的样子,说道:“展眉,你不用怕,也不用担心我,早和你说过了,朝中现在需要我在这里给他们卖命,暂时不会因为白晓升的事情办砸怪罪于我的,而且,不是还有替罪羊吗。”
“展眉,目下时局混乱,今后谁会定鼎天下并不明朗,目前还不到咱们站队的时候,还是借机敛财才是正事。”
“咱爷俩儿最不济大不了抽身一走,秦陆之大,找个地方做个田舍富家翁。闲不住的话,真有钱了,谁上位都可以等事态平静后再买个官儿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