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流年白了林弦惊一眼:“别人是为兄弟两肋插刀,你为女人插兄弟两刀,认识你我可真高兴。”
林弦惊:“有多高兴?你高兴的太早了吧。”
看到章晗蕴忍俊不禁,诸葛昀主动解释道:“林易二人组,著名段子手。”
林弦惊看了看诸葛昀:“诸葛师兄才是标准的人简话精,正所谓的飒沓如流星,深藏功与名,俺们三句半全靠他撑场子,你们俩说是不是啊?”
华澜庭点头:“我同意,思维独辟蹊径,语言如春秋笔法般洗练,号称人间大炮。”
易流年颔首:“我附议,人贱无敌。”
诸葛昀:”人艰不拆啊!”
这时天枢峰一岱子师叔进场,众人收了话头坐好听讲。
一岱子身着素色道袍,一尘不染,保养的甚好,一副中年美男模样,为人端方,不苟言笑,以严厉著称。他今天讲的是进入一元复始境前后的征兆表现和问题处理,其中着重指出要厚积薄发,顺其自然,强调水满则溢,水到渠成,不要一味求快求成。
华澜庭感兴趣的是他对“道法自然”的解读。
他说道家里的自然从来指的不是大自然,自然两个字就是最原始的组合,“自”就是自己,“然”就是样子,“自然”就是自己的样子。万物保持自己的样子,里面就有道。道无处不在,万物可多可少,可有可无,但道不受影响。道是不变的,就如同海面上波涛汹涌、起伏不定、变化万千,但海面下面是不变的。
课后,华澜庭回到房间里,先是回想了一遍一岱子讲的关于道法自然的话,然后准备继续练功。但是,他第一次出现了难以入定的情况,此时脑海里浮现的全都是风清隽的音容笑貌,挥之不去。
走到窗边打开窗扇,窗外又飘起细碎的雪花,夹杂着丝丝冬雨。一股清冷的空气吹入,却吹不散心头的想念;天空中云卷云舒,一如心中散乱的思绪。
唉,快十七年了,之前是年少地远心无杂念,再几年随老师云游四方后背井离乡,从没有女孩子进入心田。如今,风乍起,吹皱一池寒水,荡起涟漪总无消,此风惹人恼啊。
华澜庭回到桌子前,既然无心修炼,不如道法自然吧,铺纸凝神提笔,不禁思如泉涌,写下平生第一段情话:
象随风潜入的霏霏细雨,无声地润湿我心田;象伴月而生的点点星光,轻柔地洒落我窗前。细雨悄无言,星光照无眠。
言犹未尽,又做了一首藏头诗:
风家有女已长成,
清姿玉质惹人疼。
隽永如诗花容醉,
好人平安当久恒。
窗外,静谧,夜雪,风轻;屋内,独坐,一灯,如豆。
华澜庭好不容易快要入定了,忽听得门外有人敲门,连忙收起情诗,起身打开门,就见林弦惊和易流年二人抬腿进来。
林弦惊大马金刀地往床上一坐,说道:“流年春心萌动,睡不着觉也定不下心,找我来问计,我从来都是被人追,没有追过女孩子,这不到你这儿来取取经。”
华澜庭心虚地哈哈一笑:“都是初哥,谁也不比谁强到哪去,怎么帮?”
林弦惊两手一摊说:“没办法,都是兄弟,集思广益呗,帮流年写情书,喜欢就要去表白,万一成备胎了呢?”
华澜庭:“自古表白多白表,从来情书难书情;笑谈年少多少年,常与生人道人生。不过既然如此,赶鸭子上架吧。流年你不要担心,别的咱们不行,捉刀代笔我和弦惊还是可以滴。说吧,文茵喜欢俗的还是雅的?”
易流年苦着脸说道:“这不太好吧,而且我也不知道她喜欢什么啊?”
“那就都整点儿,你来选,先来俗的。”说着华澜庭和林弦惊就开始写起来,易流年凑过来边看边读:
“作我女票吧,行就答应,不行我再想想办法?”
“你可以帮我洗个东西么?洗什么?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