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蜀姬家。”楚浩呢喃低语,随后轻笑道:“既然那位小姐认为是我下的毒,那便前去受他们盘查询问,只不过那莫须有的报复,还真是可笑。”
李老头面色微变,连忙开口劝诫道:“切莫意气用事,也莫要讲那过激之言,只需要澄清自身便可。”
楚浩笑了笑,“实事求是罢了。”
“你……”李老头余下的话还没说出口,楚浩便绕过他径直向大堂走去,很快就消失在了过道之中。
大堂中的气氛略显沉闷,姬玄癸四人围坐在桌前,慢慢吃着早点,皆是闭口不言,导致偌大的一楼,仅有茶壶咕噜作响的声音。
“哼,本小姐还以为你做贼心虚,不敢前来呢。”瞧见楚浩走来,少女重重将碗筷往桌上一放,俏脸上堆满着愤怒。
“为何要做贼心虚?”楚浩走到桌前停下,面对姬家四人,不卑不亢道:“我既未向诸位坐骑投过毒,也未暗中动过手脚,心中坦荡荡,怎会任由被泼污水,背负莫须有的罪名?”
姬玄癸闻言不禁微微侧目,不过却未开口,只是微微皱眉,倒是身侧的儒雅男子出了声,“你可能自证清白?”
楚浩摇了摇头,平静的说道:“或能,或不能。”
“此言何意?”
“本就是你下毒报复,哪里能自证清白?”
姬玄癸和少女先后出声,却是截然不同的态度,由此也能窥见他们的为人。
楚浩深深看了眼少女,缓缓说道:“这位小姐说我是那投毒人,倒也不是信口雌黄,毕竟动机和时间都样样具备,证据也直指我身,结论也就不言而喻了。只不过诸位难道就不觉得奇怪吗?我仅是一个杂役,不论身份地位都与诸位差之甚远,单单为了谩骂便投毒报复,还留下如此明显的证据,岂不是在自寻死路?我年纪虽幼,但却非那懵懂孩童,该有的见识还是有。”
“边陲小民,哪来什么见识?年少气盛的人,陈小姐又不是没见过,何况这仅是你口头之言,岂能与证据相提并论?”少女哼哼说着,丝毫不为所动。
“是啊,口头哪里比的上证据。”楚浩唇角微微上扬,含笑道:“说句不敬言,若我真想要报复,想必小姐你早早便是一具尸体,就连其余三位客人也是如此,又岂会只对坐骑下手?”
嘭!!
话音刚落,少女便落掌在桌,满脸寒霜道:“好胆!年纪小小,心肠竟如此歹毒。”
“小姐息怒,我只是在讲述自己的观点罢了。近些年来,我翻阅过不少书籍,也与诸多侠客请教过,很清楚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此言含义。只不过我为了一句话,便大费周章的毒杀你们,还背负滔天危机,岂不是给自己找不痛快?毒杀马匹泄愤,更是无稽之谈,忍下和自寻麻烦,孰轻孰重还是能够分得清。”
楚浩慢慢说完,便向四人按个拱手赔礼,态度很是诚恳。这时姬玄癸忽然抬指在桌面点了点,笑道:“观你年纪小小,心性倒是不差,虽说狂言有些让人有些不喜,倒也让眼前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