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齐天并不反感这种排斥,甚至还有点喜欢这种被人鄙视,忽视的感觉,毕竟他这一世只想当个吃好,喝好,玩好的三好青年,不想参与太多的事情。
夏正心欣慰的点了点头,随后略微停顿一下,叹了口气,继续道:“也不知道我上辈子做了什么错事,心悦这个孩子,自小就非常要强,处处都要与别人争个高低,人家女孩子学习琴棋书画或是针线刺绣,她反而背着我跑去上什么私塾,还经常与其他男孩子比试个高低,甚至曾放言,谁说女子不如男!为这个事情,我夏家不知道遭了多少旁人的流言蜚语,女儿家不像个女儿家的样子,唉…”
齐天看着身旁岳父脸上的苦闷,劝慰道:“岳父,在小婿看来,这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情。岳父现在岁数大了,不宜过度劳累,以现在夏家规模,更需要像心悦这样一位有能力,有精力的人为您分忧,而不是一位身居闺中的妇人。”
在当前这个封建的时代,几乎所有女子还在遵循着到了十六岁左右的年纪,就要嫁人,在家相夫教子的封建传统。
像夏心悦这样自小与一大堆男孩子上私塾,全课堂就她一个女孩子,没事还跑去和其他男同学比赛跑,比背诗,比写字…真可谓是独树一帜,鸡蛋里蹦出的******g)骨头。
但齐天也有自己的私心,夏心悦不出去做生意挣钱,谁来养他这个“三好青年“呢?
夏正心惊讶的看着齐天,眼中多了几许赞赏的味道。
“天儿不怪心悦吗?其实下人们已经和老夫说了,自从天儿苏醒后,你们二人就没再见过面…”他说到最后,语气带着深深的自责,就好像女儿现在这般,都是他的责任。
他毕竟是夏心悦的亲生父亲,如今女儿嫁为人妇,却不顾丈夫感受,早出晚归,在外面抛头露面,与各色商贾男人周旋,他夏正心有很大的责任。
齐天面色一变,满面大义凛然,语气悲壮道:“岳父,小婿是真心的理解心悦,我不会怪她的,她毕竟是为了家里的事情而在外忙碌,就算冷落了我,尽不到妻子的本分,甚至让小婿完全感觉不到成家的温暖,也是能理解的,小婿既然已经是夏家的人了,只要夏家好,小婿付出什么都愿意!”
夏正心直楞楞的看着齐天,虽然齐天来到夏府已经有段时间,但齐天刚到夏府就出了意外,当齐天奇迹般的苏醒后,他也因为云海贸易会的事情,一直没顾上与齐天聊聊,如今,他万万没想到,齐天竟是个如此通情达理,明白是非的好女婿!
于是心下的愧疚越发的浓重,他眼眶发红,道:“天儿,老夫的好女婿…老夫的好女婿…”
“岳父,小婿我…“齐天忽然欲言又止,狭长的眼框内再次闪过一丝精光。
“天儿,有什么话,就跟老夫说,咱们爷俩还有什么不能说的?”夏正心说道。
“虽然一个家把我逐出了,但另一个更温暖,更幸福的家把我接受了,小婿想豪饮三大碗,感谢上天让我有了第二个父亲!”齐天语气激昂道。
夏正心面泛潮红,目光灼灼看着齐天,就好像早年遗失的孩子又被找回了一般,他朝着门口喊道:“阿福,上酒,今天老夫要与我的好女婿喝上三大碗!”
门口守候的阿福走进饭厅,面色犹豫的说道:“老爷,您的身体不宜饮…”
“你不要管,马上去!”夏正心双目一瞪,呵斥道。
阿福瞥了一眼齐天,就转身拿酒去了。
很快,精美的陶瓷酒壶就被端上来了,伺候的丫鬟将酒杯斟满,夏正心有些迫不及待的端起酒杯,与齐天轻轻一碰,仰头一饮而尽。
“铛”,他重重的放下酒杯,动作有了几分豪迈,“舒坦,好久没有喝酒了!自从心悦她娘因为生平安而走后,心悦就监督我,不让我喝酒。”
齐天知道,岳父想起了过去的事情了。
夏正心用衣袖擦了擦眼角,说道:“过去夫人还在时,还能管管心悦的脾气,但自打她娘走后,夏家也没人能管得了她了,对待心悦,我总不能像对待平安一样棍棒加身,而且事实证明,棍棒也确实没什么用,唉…”
他主动拿起酒壶,给自己倒了一杯,再次一饮而尽。
“岳父您少喝一点,对身体不好。”齐天口中劝慰,双手却主动为岳父再次斟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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