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吧……”
黄芪忽而转身拉住李避,半跪在地面上,摇头道:
“陛下,你莫不是真要去找当年的真相么?
听老妪的话,现在就走吧,真相对你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李避没有回头,八门遁甲之力骤然开启,震开黄芪的右手,低声道:
“虽说我现在是楚皇……
可我更是栗帝的儿子,关于父亲的过去,我了解的可太少了。
让我看看,上个江湖,到底是什么在限制着他们。”
黄芪默默地望着那个绿光的背影,擦去眼角的泪水,蓦然长叹道:
“李趋啊,和你一模一样性子的少主,你又如何隐藏你的秘密呢?”
作为深谙毒物药理的黄芩,虽说不懂武艺,但是对于当年江湖的混乱,她却是了解三分的。
无面书生苟不言来到黄芩身旁,轻声道:
“黄老太婆,你测的‘毒’字,我早就说过,它不一定致命。
对于某些人来说,它或许还是一种救命的药呢。”
黄芩摇摇头,双手擦拭着脸颊,低语道:
“谁又能知道卜算子,到底在计算着什么呢?”
李避沿着昏暗的巷道继续前行,没走多远,便看到角落中燃起的白色的烛光。
内力遍身,提防着变故,李避小心翼翼地朝亮灯处摸索而去。
一身蓝衣,嘴角仰着山羊胡,紧闭双目的中年男子似是感应到李避的到来,微张灰白的嘴唇道:
“禁武巷相命师,白茴,等候楚皇已久。”
白茴之名,如雷贯耳。
一来是这人高超的实力,二来便是这人对于人面向的测算。
传闻当年有武学六道的高手,存心想找白茴的难堪,询问白茴,他会何日死去。
白茴在桌上转动三枚铜钱,告诉那人,三钱定,命不久矣。
那高手自持武艺高深,丝毫没将白茴放在眼中。
三钱落定,一代武学六道的高手,当场断颈。
周遭看热闹的人,甚至没有发觉白茴出手,武学六道的高手已然死去。
于是这白茴,也就有了三钱相命的外号。
看着李避还站在远处,白茴雄厚的声音,回荡在禁武巷中:
“泰安平定天下后,我深觉江湖无味,索性坐镇于此,替人相命。
这些年,总有一些自持命硬的家伙来到这里,算上楚皇的话,刚好凑够一千人!
不知楚皇的命,硬不硬呢?”
李避总算感觉到哪里不对了,从拳霸宋韦,到这三钱相命的白茴,每个人的身遭,都像是一个固定的领域。
黄芩虽说没有内力,但是那胭脂气,也是泾渭分明地划出了她的地盘。
先前的五个人,不管领域再强,却不会影响空气中风的流动,而这白茴附近,竟然没有风!
能引动天地之势的高手,李避算来,也就只见过君芷茵能轻微地影响一点。
无怪乎泰安外城多年没有发生过争斗呢,江湖传言不假,这白茴,的确有杀武学六道高手的本事。
李避徐徐向前,站定于白茴身前道:
“不知前辈,有何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