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病,恐怕不轻。”
赖穆宁左手蒙上自己的眼,不去看钟童鸢,右手扯起袖子捂住嘴,这才止住了口中的口水。
“嘿嘿嘿,不愧是来自长景岳的,一眼就看出了我的病。”
李避眉头锁起,他这才明白这家伙的双袖为何颜色会如此之深,只怕是因为常年用双袖擦口水,才会如此吧。
“哼!”
戚胡琉冷哼一声,竟是凭着自己的内力,挣开了李避的点穴束缚,面色不善道:
“在联军战斗结束之前,我不会对手下败将出手的。”
一身戏服的戚胡琉转身离去,只是先前通红的面庞,变为了白色的六分脸。
梁泽惜握紧的长枪,不停地转啊转。
以他现在的实力,当真没有去和戚胡琉战斗的勇气。
李避无奈地看着戚胡琉走入城楼之中,回头看向梁泽惜道:
“面子有多重要呢?
我要不拦着她,或许她三招就能杀你。”
梁泽惜知道这般事,是因他而起,感受着空气中凝而不散的枪势,这才低下了头。
**枪当真是不如霸王枪!
只是,他不愿承认罢了。
李避走向赖穆宁,闻着这般古怪又恶心的气味,面上却是无恙道:
“我来给你号号脉。”
赖穆宁从手缝间看着李避一脸淡然,心中一顿道:
“你……是这么多年,第一个敢主动靠近我的!”
李避侧过头,顺着赖穆宁的指缝中,看到了那深邃的眼神中,所带着不信任的敌意。
想来也是,世间怪病千百种,被人歧视才会导致最重的心病。
“放心吧,我只是对你的病感兴趣。”
赖穆宁缓缓放下遮在眼前的手,露出一道断眉,高耸如山的鼻梁旁,有着深陷的双眼,如鱼唇一般的嘴边,带着黄色的口水印记。
“你……就是西楚新皇李避嘛?”
李避笑着道:“需要我怎么证明呢?”
“夺魂门说,杀了你,就能得到黄金万两。
如果你治好我的病,我便帮你杀一路诸侯;
若是治不好的话,那我便要带着你的头去夺魂门,看一看能不能换黄金万两。”
李避一愣,旋即一笑道:
“那把手给我吧。”
这次可轮到赖穆宁惊讶了:
“你不怕治不好我就杀了你?”
李避摇摇头,索性一手挑起赖穆宁的右手,毫不嫌弃地撸起他的衣袖,双指搭紧他的脉搏道:
“病痛之前,可没有生死一说。
我只治病,能不能治再说,先让我看一看。
后事再说……”
闭眼的李避,浑身似乎带上了一股特殊的气息。
一旁的钟童鸢当即瞪大了眼。
道韵!
这家伙的身上居然有道韵?
赤衣女子瞬间展开手中的画卷,钟童鸢也顾不得地上赖穆宁的口水,她可要将这一幕画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