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着时间,应当还没到佛宗步道的时候,你来中原的目的是什么呢?”
戒吹心有一惊,单凭自己的一道攻击,就识破了自己的身份,这阎纪淮果真不简单。
“贫僧还以为施主只会烧鹅,想不到悟性如此之好。
皇恩榜上的高手应当不涉及庙堂的恩怨,施主替定江伯卖命,又是为了什么呢?”
二人互问,却不答。
闭口调息,汹汹的气势包围着彼此,寻找着对方身上的弱点。
别看二人此时一动不动,一旦出手,肯定是石破天惊的一击。
空交一手,戒吹和阎纪淮便是定于长河两岸。
大眼瞪小眼的模样,似是连呼吸都已经静止。
……
瞿麦正要出剑,去帮重围中的李避。
却没想到李避突然腾空翻出,抱紧双腿,蜷缩翻滚,大喊道:
“别拦,快退!”
瞿麦如蜻蜓点水,在河面上快速倒退。
只见得二人身退十步之时,两道气浪骤然射于先前二人的位置。
无声无息,没有丝毫颜色与形状的攻击,轰然炸裂开来。
一道水花冲天而起,洒下浑浑水珠,如同白日降雨。
瞿麦单手擎剑,划出一条剑风,拦下这般雨珠。
而场中先前包围李避的五人,竟是被这攻击当场分尸。
血水落入河中,染出一片夺目的红。
李避狼狈起身,看向高台之上的二女,愤声道:
“二位姑娘好狠的心,居然连自己人都不放过?”
“公子若是心疼人,不若摘下自己的头,递来给妾身呀。”
江晔面色不悦地看着身前的两名女子,这就是江湖人,为了达到目的,誓不罢休。
在他们眼中,可没有同伴这么一说。
只有永恒的利益,却没有永远的同伴。
江晔不喜江湖,在他眼中,这些家伙不过是一群为了一己之私,不择手段的人罢了。
或者说,还算不得人。
就像这月女琵琶于乐渝和碧泉古筝卢予诺,她们出手之时,丝毫没有顾及江晔手下的食客。
二女同时翻身下楼,飘然落地。
身材修长,抱着琵琶的绿袍于乐渝,双手轻按琴弦道:
“公子好俊的身手,五人合围之下,居然还能感受到我的攻击。
不知您是道宗何人的外门弟子呢?”
瞿麦看着李避狼狈的起身,轻声道:
“小弟弟,你看这女子夸你呢。
果然是情人眼里出西施,这般不得体的狗吃屎的滚翻,居然能被夸为好俊的身手……”
李避不理会瞿麦的嘲讽,起身合十双手道:
“贫僧荒野小僧,戒吹,不曾想姑娘的攻击,竟然如此阴毒。
无声无息地取人性命,可是有点残忍了。”
远处和阎纪淮对立的戒吹,差点破功,李避这家伙,居然又顶着他的名字为非作歹。
瞿麦冷笑一声,看向一袭黄裙的卢予诺,笑着道:
“这位姑娘倒是长得俊秀,和在下刚刚吃的烧鹅竟有**分的相似。”
礼尚往来的瞿麦,这番话不可谓不狠毒。
手捧古筝的卢予诺面色深寒地盘腿坐地,双手一抖,十指拨动,砰然奏响怀中的古筝。
声如滔然之怒的江河,竟是直接带起一股水浪,旋转着逼向瞿麦。
“我今日倒要看看,这皇恩榜的榜首到底有几分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