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骨、一筷、一喙。
识得这倒地三人身份的江湖人士,当即起身,急匆匆地离开了这间客栈。
便是先前说教的老者,也是带着门下弟子,连磕带绊地冲出客栈。
出大事了!
定江伯江晔手下的爱将,居然被人在这里秒杀了!
江湖人解决恩怨的方式有很多,大抵上是以命换命。
但是对于庙堂中的诸侯们来说,这可不是简单的一命换命就能弥补的。
诸侯的颜面,可是能流血千里的。
相信过不了多久,江晔手下的将士便会围了这间客栈,在场的人,怕是都不会有好下场。
一些江湖人,毫不停留,当即就往金陵城外走去。
今日之事,他们至少也得等到离开金陵城才敢给他人去诉说。
秦佳凝看着三人的尸体,不由得皱起眉头,她也没想到这三人出手会这么果断。
说杀就杀,丝毫不带犹豫。
这种人,要么是大高手,要么就是江湖小白。
不知不觉间,就会惹上巨大的麻烦。
“小定子……
看在你是我兄弟的面子上,你快带着你们的朋友逃离这里吧。
不然江晔反应过来,不仅你们,甚至你们的家人都会受牵连的。”
子舒昆定却没有丝毫惊讶,毕竟他来这金陵也没多久,并不了解江晔的实力。
现在他心头想的却是,那二十多万件武器装备应当如何取出。
毕竟是他答应了他的恩人,至于江晔的围攻,他是不在意的。
报恩,才是他子舒昆定当下最该做的事。
李避长长叹了口气,看向秦佳凝道:
“若是没有房事的话,那我的猜测八成也就是真的了。
秦公子,比起担心我们,还是更该担心一下你的身体。”
秦佳凝收回手腕,双脚踩在凳子边,双肘搭在双膝上,撇了撇嘴道:
“不用铺垫,直说我得了什么病,我再决定锻不锻你。”
李避捏着手指道:
“左手经脉,停阻经隧,一所阻部位脉络紧张,一血流受阻,一聚集如珠,流于脉内一往来流利,如盘走珠。
这是滑脉的迹象,照常理来说,这是喜脉。
但是你并未行过房事,所以便是另一个可能,肺痨之症。
而秦公子的右手经脉,又是水湿阻滞,一脉因受湿而弛,一按之无力,如帛在水中,轻手相得。
这是濡脉,气血阴阳亏损,生化无源……”
“好了好了,说点老娘能听懂的!”
李避摊开双手道:
“一旦去了干燥的地方,你就会咳喘不止,浑身乏力,我可说对?”
秦佳凝挑着眉毛道:
“这个病,金陵城的人都知道,所以本公子才会一年就锻一柄武器。”
李避点点头道:
“此乃哮喘之症,只是其一,对你的身体的影响并不大。
真正对你有性命之扰的,还是体内的阴阳亏损。”
“小郎中,你能别和我兜兜转转了么,直说我得的到底是什么病不行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