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避眼底带笑看向身旁的李之之,一脸宠溺道:
“僧人自不缺钱,可若是归凡娶妻的话,没有钱终究是不行的。”
会稽看着李避眼中毫不掺假的爱恋,微微一怔,是啊,谁又规定僧人不能动情呢?
“会稽了却自己答应他人之事后,便来寻找大师。”
会稽甩袖而去,今日诸事皆宜,当以二两牛肉面犒劳自己。
李避轻笑点头,目送会稽离去,看着梁泽惜眼底的杀意,他如何捕捉不到呢?
梁泽惜若不是还需要李避为他治疗臀伤,怕是此刻的杀意,还要更为炽烈。
攥着手中的那枚白银,梁泽惜强忍下心底的不爽,笑着看向李避和严不苦道:
“两位神医,现在可以治疗了嘛?”
梁泽惜的伤,本就不是什么大伤,只是需要将一些烂肉切除,而后细致缝合罢了。
梁泽惜之所以不再徽州找郎中的原因,还是担心熟人过多,而八震门严药师可是出了名的嘴严。
他可不想自己这般被一个女子的枪,捅伤这般尴尬位置的事情,弄得人尽皆知。
适逢武林大会,他也就寻到了这里。
严不苦知道李避去过长景岳,尽管他心中已经很高估李避的医术,待李避给梁泽惜的伤口治疗时,还是被他的手法震惊到了。
李避掏出的麻沸散,严不苦了解过,看着昏睡的梁泽惜,不得不赞叹着这药性的厉害。
寻常的麻药,对这些经脉全通的大宗师来说,可起不到什么有效的作用。
严不苦再看着李避熟练的切割、缝伤,心头自愧不如,自己这学了六十多年的医术当真是比不上这年轻人的手法。
李避忙完后,看着严不苦闭着一只眼睛,费力地观看着他的动作,心中安安叹了一口气,西楚,欠这些人的,太多了。
看着李避和严不苦重回内院,莫泊怀起身道:
“这么快,就结束了嘛?”
李避微微点头,看着莫泊怀道:
“不知莫大叔门内有没有抓到过毛巾会的人呢?”
莫泊怀一愣,想到地牢中的几个被他制服的碟探,却是因为嘴严,早就被他杀了。
此时不知李避何意,只能大眼瞪着小眼。
“我只用他们身上的毛巾就可以,最好是彩色、或者黑色的。”
莫泊怀捏着下嘴唇,皱眉道:“叶色的行么?”
“叶色?”
李避一惊,叶安然不是已经死了么,为何在姑臧城还会有叶色毛巾?
莫非他们这些毛巾会的内部势力,也会有人共用一条毛巾?
莫泊怀捏着下巴,回忆道:
“当时在寻夏城的时候,我们哭丧的一具尸体不见了,我独自追寻时,碰到了那个神秘人。
交手了一番,夺下了这条毛巾,还有一个兰花模样的暗器。”
是了,李避已然肯定,当初那神秘人肯定是叶安然!
萧府现在还未传出有毛巾会的人,想必是标宗马之初将府中的一切都毁尸灭迹了,那么,暂时也就无人知道叶安然的死讯。
钰苓看着莫泊怀离去,才询问道:
“少主,那侃爷莫非要谋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