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人虽然从不做亏本的买卖,但却最懂得礼尚往来的道理。
现在,我还你一块名玉,你敢不敢要?”
李避不知萧君赫是何意,心灵通透的他,只当是萧君赫在这般死局中,其言也善。
“萧侯爷,您看我现在这清贫的模样,就算有天下第一的名玉又如何呢?
倒不如换成金银给我好了。”
“哈哈哈……”萧君赫仰天大笑,笑声中似是有难言的苦涩:
“那我送你金银三百斤,你可敢收?”
“有何不敢?”
“好小子!这般脾气,倒是让我喜欢。”
正说着的萧君赫猛然前扑、滚翻、立身、起式,一气呵成。
刚刚萧侯爷站立的地方,多了三只袖箭,箭头没地,只留洞眼于外,若不是他反应灵敏,这一招就足以让他重伤。
叶夫人再次扬出手中的兰花,直逼还没站稳的萧君赫。
“武安侯胆子倒是不小,勾连西楚的遗子,意图谋反。
今日,便由我毛巾会替天行道了。”
这般肥胖的身躯,灵活一次,如何能灵活第二次呢?
萧君赫终究只是个武将,而不是武夫,面对江湖高手,一样是毫无招架之力。
两道血痕出现在萧君赫的外臂处,咬着牙,萧君赫一番闪躲来到了李避的身边。
李避可不会傻到帮萧君赫去挡暗器,他来这里的目的,就是为了毛巾会。
不管现在萧君赫是因为什么和毛巾会闹翻了,至少这几年,萧君赫也没少贩卖人口。
帮凶就不是杀人犯了么?
一丘之貉罢了。
下一秒,翩飞于空中的兰花,被一柄圆锹悍然割裂,飘然落于地面之上。
一只老茧的手,狠狠捏住了萧君赫的脖颈,正是那将所有的牢笼查询了一番,依旧没有找到自己儿子的麦亦。
“告诉我,你们把我儿子弄去哪里了?”
萧君赫眼中的惊讶倒不是畏惧,而是刚刚圆锹上爆发出的剑气,让他感到一丝熟悉。
叶夫人面上虽有不悦,可是这柄圆锹让她想到了皇恩榜上消失的那个人,放下了手中的兰花,叶夫人盯紧了场中的那对男女。
可不能让他们趁乱跑了。
李避脚滑鸳鸯步,轻轻握住了麦亦右手的支沟穴,刺痛感让麦亦不禁松开了手,满脸愤怒的他回头瞪向身旁的李避。
“为什么要拦我?”
手边的圆锹横立而动,麦亦的眼底又出现了一丝疯狂。
李避双指轻转,取出一枚定神丸,塞入麦亦的口中,这家伙眼中才重新清醒过来。
放下手中的圆锹,麦亦看着憋红了脸的萧君赫,冷声道:
“我儿子,在哪里?”
“阁下至少先将你儿子的名字告诉我吧?”
“麦趣!麦山稻海,童趣横生,这是他唯一会说的中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