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童让直接横飞出了问柳楼。
生生将人群砸出了一片空地的童让,缓缓起身,擦去嘴角的鲜血。
围观的人群惊讶不已,这问柳楼的大娘娘君芷茵,何时有这般凶狠的一面了?
“哒哒!”
一阵整齐的步伐声,让戒吹不由得看向将人群直接撵杀出一条通道的拒奔军!
围观的人群如潮水般褪去,身形慢点的老者瞬间划为了巨盾之下的肉泥,鲜血味弥漫场中。
一万拒奔军,包围问柳楼。
“啧啧,我们堂堂皇城司的公公,为何如此狼狈呢?
是对方见你势单力薄呢?
还是有心往孙王头上泼屎?
还是说,纯粹为了挑衅我们泰安呢?”
覆甲的薛瑟接到跟踪道藏派的碟探的密报,听闻居然有人对方熠出手,莫不是出逃的昆定?
想着昆定皇城司的身份,居然敢在他的地盘上撒野,薛瑟当即准备好好利用这个机会做一做文章。
尤其是那个特殊的女人还在这,索性一次性都杀了,彻底搅乱皇帝和皇城司的关系!
承受着皇城司重压的毛巾会,终于等来了这一线生机……
薛瑟骑着高头大马,拖着长长的斧头,来到了童让身边。
“薛瑟,这里不关你的事……”
“公公说笑了,若是您被打成这样,我还没点表示的话,孙王会怪我不懂待客之道的!”
骑于马上的薛瑟声音中带着一丝玩世不恭,语气里哪里有尊重之声,只听得他用只有他和童让听得到的声音说:
“你说,我的道藏派的高手护驾而死,唯独皇城司之人独活,偏偏百香俓娥死在这里。
皇上会不会对皇城司起疑心呢?
你是不是想说,皇上最应该先怀疑日轮花?
我不会给你这个机会的,小公公,我的人已经带着这条秘闻离开寻夏了。
明日早朝,皇城司袭杀百香娘娘的消息就会传遍祥符……”
“放肆!薛瑟,你可知自己在犯欺君的死罪?”
提起褐色的长斧,薛瑟直起身,声传四方笑着道:
“我欺君?
还是你们皇城司欺君呢?
明知道卸甲汉是皇上的儿子,却将其收入皇城司中。故意隐瞒其下落,让百香俓娥独自在此地独守多年,你们就不算欺君了?”
薛瑟的声音很大,便是问柳楼中众人也听了个一清二楚。
君芷茵攥紧了手中的长裙,看向李避道:
“你在忠烈苑,可曾救过一个名为卸甲汉的男子?”
抱着李避的李之之浑身一震,眼眸晃动,看向君芷茵:
“斗力之上的高手!至少也是一合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