戒吹高深莫测地一笑道:“小施主所言极是!”
钰苓没好气地一脚踢在戒吹背后,气愤道:“不懂就别瞎说,安静一点!”
黄三千毫不以为一脸憨笑的戒吹是在随意说着话,他分明感受到对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佛号音的明悟,他这才借机给自己的徒弟讲出这般道理。
“西楚皇子果真气运不凡,连随意结交的朋友都有这般实力么?”
黄三千心头这般想着,看向一直在忙活配药的李避,他那专注的神情,倒是像极了西楚先帝栗帝!
转动着手中的粉尘,李避将手中的药物通通碾碎,一团白色的粉末出现在他的手中,倒满两个小瓷瓶,将其递给戒吹道:
“这个应该可以暂时压制你的心火,你强大的供血能力若是根治倒是对你的实力会有影响,所以我只是将你的血液流动速度变慢一点,这段时间倒是可以过得轻松一点!”
戒吹接过也不道谢,毫不在意地当即服下一口,感受到身体内瞬间变缓的血液流速,一阵舒服兀自内生,双眼恢复出一丝清明的模样。
黄三千微微皱眉,他明显感觉到戒吹浑身的厚实气血之力变得稳定了下来,他的气血像是直接下降了一个层次。
见多识广的他,如何能不知道戒吹得了什么病?
心脏供血过足,但凡是一活动,心跳就会加速,带来的诸多负面效应一般人可是不能忍受的。
耳鸣、双目充血、脑间传动心跳之音、鼻间呼吸加速……
每一天都在这般即端的环境中生存,便是再有毅力也不可能撑的下这般疼痛!
若是一般人,怕是活不过一年;极少数意志坚定者,可以活过五岁;但是像戒吹这般能活至二十岁的,实属世间独此一例!
他又是如何能悟透众佛不同的寺间禅法呢?
冲着黄三千轻轻点了点头,戒吹喃喃自语着:“突然安静下来,还有点不适应呢。”
李避在这墓中换回一身黑衣,左右活动一番身体道:“左尹大人,不知道治好之之大概还需要多久呢?”
“你确定要在何运鸿的地盘,吞那般气运?”
“治好之之,她会不会有精神错乱的倾向?”
“你这般杀,可是一口气就要杀三朝的后代;这样识得气运之人就会盯上你的。”
“三千针法,比起我的百针应该会更全面,想来之之应该不会留下后遗症吧?”
“你这是决定了要当西北王?”
“你愿不愿意当西北左尹?”
钰苓咬着嘴唇,听着这二人驴头不对马嘴的问话,各自只管发问,却不管答案,甚至不管墓中还有她这个日轮花之人的存在。
尤其是最后平淡的互问,似乎这西北的一切就是这二人说了算?
难道他们就不怕她将这般事情告诉何运鸿嘛?
黄三千伸出十六根银丝,挑起十六种国毒,同时刺入李之之的腹部,勾出一团黑红腥臭之血,轻声道:
“栗帝当年拦住我等这般必死之人的话语,便是说天下终归是西楚的,只是不能再让百姓蒙受灾难!
我等才会听信他的话语,若是知道他会怒斩西楚所有的气运,我等说什么也得拦住他!只是不知,皇子今日是一时怒极要去杀人,还是早就做好了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