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我给何裴浩看病,他那肾阴虚可不是装出来的,膝软腰痛可不会是这么悠闲地坐在马背上!”
“你的意思是说,有人在假扮何裴浩?”
讳莫如深地点了点头,选夏王朝的钰姓之人的面皮之术冠绝天下,不知道此人是不是六名钰之一假扮的何裴浩。雁门关的水,也不是一般的深……
李避躺在女校书身边道:“马上就天亮了,这场戏才刚刚开始!”
翌日,天还未亮。
问柳楼中有不少通宵的酒客,一个个趴在桌子上喃喃自语着自己清醒时不敢说的话。有人说自己是西楚遗民,有人说自己要做武林盟主,有人愤恨自己的父母为何不是当朝的官权之人……
这般话总是没人当真的,陪酒的姑娘们收了银子便早已离去。君芷茵趴在楼门边的迎宾台上,看着楼上的正房沉默不语,此刻她有点后悔让女校书买来那猛药了……
一整夜了,除了开始有点大的动静以后,自己的七仙女们便再也没有出过声。
隔夜收来的金,便成了自己独有的钱!
今日又是新的一日,君芷茵不由得想到,若是每日都能进一两黄金该多好?
若是那样,自己就可以买尽天下所有的女子,赚尽所有男人的钱。对了,也是时候该往楼里进几个白净的小生的,七仙女总得有七个牛郎配呀!
想到边关的那群一休假就来问柳楼的如狼似虎的将士,君芷茵浑身一抖,后背倚着栏杆喃喃道:还是女子经得起折腾,这小生难养不说,还容易死啊……
“啊!”
凄厉的叫声洞彻整个问柳楼,似是要掀破这金碧辉煌的瓦顶,钰苓的声音带着丝丝哭腔,仿佛是看到了多么可怕的事!大厅之中不少酒客纷纷扶头而起,酒劲也是被这尖叫压下去几分。
人多胆壮,众人想到昨夜可是爽坏了那莫老头,七十多岁的人让女子发出这般尖叫,莫不是想提了裤子不认账?那他们可不愿意!
睡了七仙女的男人,岂能让他这般无耻?
君芷茵也是唤出了自己雇来的十多个打手,浩浩荡荡近三十人站在了房门之外。不待他们敲门,赤衣仙女便是带着凌乱的衣物惊恐着一头扎进了君芷茵的怀中。
感受到君芷茵的颤抖,这般柔弱的钰苓激起了众人的保护之欲!看到她梨花带雨露着白皙玉露的肩臂,众人的心头升起一丝邪火,便是今日有个妖魔鬼怪他们也能群起而攻之。
像是一场求偶的比赛,谁叫骂的声音最大谁就能得到女子的芳心。有声音不占优势者,当即一步跨入这一辈子都不曾进入过的屋内!
“啊!”
提前争先恐后进入的几名的男子,看到屋中的场景,发出的尖叫声丝毫不弱于钰苓,男声雄浑的低音像极了乐府中善于唱悲歌的老先生,又像是出丧时的那般痛心的哭丧人。
如怨如慕,如泣如诉!
待看清屋内的状况,三十几人瞬间消散一空,只留了君芷茵呆立在场中。
双腿发抖,浑身发颤,君芷茵只当是昨夜喝了酒的胡思乱想,以为莫泊怀有可能震碎自己的七仙女,却没预料到真的会看到这般残忍的景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