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李避摇了摇头,那家伙估计没这么好的脑子,不然现在一统天下的为何不是西楚而是泰安呢?
蓦然李避想到了一个人,何运鸿还说过他最敬佩的那司徒智川!说不定是自己老爹算不过那家伙,便故意给自己长脸才说出了这番话。
搬出皇恩榜中一百零八人的司徒老儿!想来世间也只有这个人能将触手,伸入到每一团势力背后啊!
李避轻声道:“你为何肯定你中的是阿芙蓉的毒?”
“因为,我看到了六公子和他们的交易!”
“交易?”
“我们边关战士虽无大的战斗,但是训练、斥候、巡防,小摩擦不断总会受伤,可我们又没有郎中,所有人受伤只能凭运气治疗。运气好了敷点药草还能好,可同样的药草敷在不同之人身上的效果就会截然不同!
有人说六公子那里可以买止痛药,不少受了伤的军士都会去买这般药,那药口服效果虽好,但却总容易使人陷入幻觉。
我本就是敏感之人,身为西楚先朝之兵,更需小心谨慎。我观察这些买了止痛药的士兵,过不多久就会消失。巧合跟踪之下,我看到了他们是在和六公子交易之时,被人从背后放倒……”
李避出声表示回应,看来这六公子的身份八成有可能就是毛巾会的紫毛巾。能将这般迷幻类的慢性毒药带入边关,又能让不少士兵白日消失,很好地抓住了边关没有医生的病根,乘虚而入。
六公子的身份韩嘉杰并不知道,似乎是那个身份,他还无法接触的到。只是买药的将士这么称呼他而已。六公子从来都是蒙面见人,从不露脸,也不胜任任何官职。
李避不禁思索起来,这六公子之事,何运鸿是知道还是不知道呢?
“你又是如何知道大将军微服私访的呢?”
“那日大将军召集我们各个兵种骨干集会,告诉我们他明日要去寻夏城,替我们寻到一个好郎中!一个他等了十三年的郎中!告诉我们以后再也不用担心病痛……”
“莫非这些年,你们一个御医都没请来?”
韩嘉杰的声音出现了一丝变化,怒从心生的他犹如野兽的嘶吼:“那些朝中之人要么不给御医,要么就给昏医!我鬣翼营本有一百一十名能熟练使用翼装服的将士,却是被那来自祥符的御医一夜之间治瞎了三十个!
谁还敢用朝廷派来的御医?
而江湖之中愿意来的郎中,根本到不了寻夏城!
于其叫我们雁门关,不如说是禁医关啊!不瞒您说,我无比想念西楚的日子,至少那时,我不用看着自己的弟兄死在自己的怀中!”
李避心中微动:何运鸿啊何运鸿,此人要是你安排的,你未免也太懂我的心思了!这是硬逼着我去雁门关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