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一平不解,问道“为何?”
宋一血道:“因为我需要时时刻刻提醒自己咱们两兄弟这些年在天刀门过的有多不容易,历经折磨活下来只为等到云开见月明,绝对不是为了一个死。”
陆一平道:“师兄……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宋一血心道我若说了实话,定伤了师弟的心,事实就是并非不想向九重天那帮子明里暗里使坏的人报仇,非但想,反而恨不得挫骨扬灰,可那终归只是年少时候的轻狂,历经多重劫难,在血刀老祖那里除了学到了无上刀法之外,学到的更为难能可贵的东西只有一个字,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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唯有能忍的人才是能笑到最厚的人,倘若今日答应了魔女,自己孤身一人还好,一把杀人刀在手,倒也果然不怕,可师弟陆一平武功天分一般,又因少时常受冷眼,入门也晚,至今武功平平,一旦自己身份被识破,等待他的定将是灭顶之灾。
宋一血也并非喜欢悲风伤月之人,许多话也不会从嘴里说出来,即便心中关怀万千,落到最后也只剩下一句话。
“师弟,别去招惹那个女人,得罪了九重天,只要我们忍了过去,将来有的是报仇机会,招惹到了那个女人,才是真给我们天刀门带来灭顶之灾。”
陆一平正在愤愤不平头上,又哪里听的懂宋一血这等“高深莫测”的谐语?只是年轻气盛,不愿咽下了心中这口恶气,斩钉截铁道:“师兄,别的事情我都可依你,只是这件事情我却无论如何咽不下这口气,更见不惯旁人暗中戳你脊梁骨,他们辱我可以,却是辱不得师兄你,我虽本事有限,可未必就不能跟他们斗上一斗,哪怕是挨了一顿揍别人也不会说我天刀门只是一群缩头乌龟。师兄你不需要管我,由我自己去。”
说罢便出了洞府。
宋一血急忙道:“回来……”
陆一平竟是头也不回的离去。
宋一血闭上双眼深吸一口气,满眼无奈,叹气道:“我知你即便嘴上不说,却也对我埋怨的紧,只是你却不知……师兄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你好。”
……
张凤府此时不知是该哭还是该笑,宋一血没来,却来了一个宋一血的师弟陆一平,早先在二重天见陆一平与李大仁结怨的时候便能看出来陆一平武功稀松平常,又沉不住气,他来非但不会有任何好处,反而会带来许多麻烦。
萱萱亦是一脸生无可恋。
低声道:“陆师兄,你这是什么意思?”
便是极少主动说话伤人的张凤府也不得不为了陆一平安全着想而沉声道:“这位兄弟,你到底知不知道我们要做什么?”
陆一平学着自家师兄那般顶天立地的模样,却发现自己根本学不来,强行如此只会很别扭,故此只得回复本来的样子道:“我当然知道,否则我怎会来找你们?这种事情我天刀门自认就从未输过任何人,毕竟天刀门是如何在江湖上声名鹊起的想必你们也知道。”
“当然知道。”
张凤府点头。
“因为天刀门昔年创派祖师便就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用刀高手,传闻还跟剑神打过,二人对拆两百余招剑神才以胜出几分获胜。从此一夜声名鹊起,便趁热打铁创立了天刀门,可即便故此,我还是得提醒你,这不是你们天刀门的弟子比武,这可是随时都会死人的。”
陆一平虽武功一般,可自己觉得不行没什么,老实承认就是,只是这话从别人嘴里说出来却是变了味道,见张凤府当着“叶白荷”全然不给自己留面子,不禁冷冷道:“莫非你觉得我堂堂天刀门弟子,笑里藏刀的儿子,宋一血的师弟竟是个贪生怕死之徒?连你这马夫都不怕死,我为什么要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