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罗汉:“王八蛋,兔崽子,跑的真快,要不是本尊要在此看守修罗窟,本尊一定追上你这兔崽子碎尸万段。”
但见瘦罗汉却是低头不语,胖罗汉正好奇发生何事时候却见瘦罗汉伸出方才与张凤府轰出一拳的一只干枯手,那手皮包骨头,此时手背骨节的凸起之上竟有一条不深不浅的伤痕正在汩汩往外冒着鲜血,瘦罗汉也不管不顾,只望着滴滴答答掉在地上的血花不阴不阳道:“真是一把好刀,居然能伤的了我。一击不得手便毫不迟疑的果断逃命,这小子有点儿意思,你在这里先守着,我去九重天打探一番,看看是不是真有这么一位新任秦广王,要真有的话,这小子……嘿嘿,怕是要倒了八辈子大霉咯,”
……
荒城之下地下城,地下城下九重天,九重天中修罗道,修罗道中修罗窟,修罗窟又无比靠近九重天,这一点,却是谁也不曾想到的,瘦罗汉开启隐藏在漆黑一片石壁中的一道暗门,先是穿过长长一条无人甬道,人油练就的长明灯恒古不灭照亮前进的路,未几便渐渐能听见人潮涌动以及人声鼎沸,瘦罗汉从一家赌档的密室出门,沿途经过酒家,当铺,裁缝铺,青石小巷,见过宿醉的江湖客,听见青楼女子饮酒作乐之声,脚踩过不知人粪还是马粪遍布的臭水沟,终是在一处金碧辉煌的阁楼面前停了下来,阁楼之外武夫二三十来来往往,再见瘦罗汉时候都点头哈腰以微笑致意,门口秋风扫落叶,深处九重天还真有枯黄落叶,不见此景之人当做笑谈,唯有深了解当年孤身一人打进九重天杀了二重天天王那位奇女子的人才会对此见怪不怪。
阁楼门口正有两人毕恭毕敬,那二人不如胖瘦罗汉那般面目分明,皆着一身青衣,相貌平平,一人白面全髯,一人白面厚嘴唇,此刻二人正弯腰守候在门外,正准备接受里面那位奇女子的任何差遣。
瘦罗汉止住脚步,故意咳嗽一声试图证明自己存在感,却被那二位直接**裸无视,只不咸不淡道:“我们又不是瞎子。”
瘦罗汉不满道:“不是瞎子如何不与我打个招呼?”
那全髯男子道:“里面那位正生着气,如果你不想成为下一刻被打进修罗道的倒霉鬼,我劝你最好安静点。”
一听生着气这话,瘦罗汉当即收敛起了不满,排列在二人身后不敢再多言语。
没多久功夫便听里面一阵噼里啪啦,随后便是一声摧枯拉朽,像是什么东西化作碎片一般的动静让三个大男人同时浑身一个激灵,差点腿软。
“混账,真是混账,什么人如此大胆?连我的人都敢动?”
白面厚唇男子满头大汗不敢喘粗气,并同时心疼道:“那……那……可是前天……才……才花重金从……从……从大乐坊购回来的一张……张红木桌啊,可花了好……好几百两银子。这才两天不到就……就……成了一堆碎片,偏偏还叫着要缩……缩减开支,这样下……下去如何缩减的了?这不是纯粹开……开……玩笑吗?”
“小声点。”
白面全髯男子虽心里同样难受,但不忘提醒道:“被听见可就麻烦了。咱们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就是,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事情。”
厚唇男子不满道:“你倒……倒是是说的轻松,又不是你来负……负责咱们这里的所有开支,每个月收入就……就……就那么一点,大姐一个人就占了八……八成,仔细瞧瞧那些个庭院里从外面搬……搬进来的树,花,雕像,池塘,游鱼,假山,哪一样不得……得……得花钱哪?哪一样不是从……从咱们这么多兄……兄……兄弟的月奉里面扣出来填……填补这个空缺啊?还他娘的能用钱解……解决的事情都不是事情,李乌拉,你这个牛吹的那……那……那可真是响当当啊,敢情……每……每个月在兄弟们面前被轮番着骂个狗血淋头的人不是你啊。”
李乌拉正欲发作,忽闻一阵掌力,三人几乎是想都没想便下意识躲开,那两扇雕刻着百鸟朝凤的精致大门下一刻便化作碎片,看的三人齐齐满头大汗,却根本不敢去擦拭额头的冷汗,只因那阵香风已经到了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