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宁,若要论恶,他们这些人,哪个及得上地鼠门那三鼠,若要论善,我们之中,谁又能及得上花羡月这恶首?”
“这...这些事,我从来没听人提起过......但闻言,杨宁楞得半晌,方才缓缓开口相应,可又不知如何出言驳之,他来自天策府,虽然天策府非属盛唐军制,但他的骨子里,始终是一名军人,是一名士兵,枪锋所指,皆为恶寇,天策府一直视恶人谷为心腹大患,他自然也是如此,但他从未想过,为何要与恶人谷为敌,他的枪,到底为了什么而出。
“慕云,”司轻月望着慕云奇道:“这些事,你怎么会知道?”
“害,我可不像你俩,出身名门正派,”慕云拍了拍司轻月,“常年在江湖上跑生意,三教九流的人接触多了,听得自然也就多了些,这些话,你们的师长同门,只怕从未与你们提及过,毕竟自从与恶人谷大战之后,各大门派有得可不光是替天行道的大义,更多的还是累累白骨的血仇,这可不是轻易能够化解的!”
“道听途说,不可尽信,”杨宁从池中起身,用长巾裹住身子,“我得回去问一问李大哥,若真如你所说,这世间善恶,还真是难解!”
说完,杨宁便拖着步子向池边小屋走去,一路喃喃着:“我的枪,到底该指何处......”
司轻月见杨宁有些恍惚,便欲起身前去安抚,慕云一把揽住他的大腿,笑道:“让他自己待一会儿吧,有些事,终归只要靠自己想通的。”
“咯咯...你放手,别摸了,痒......”司轻月拍开慕云的手,“扑通”一声,坐回水中。
“都是男的,害得什么臊!”慕云又是伸手捏了一把司轻月,“你听我说了这些,怎么跟个没事儿人一样?”
“我?恶人谷如何,与我有何关系,”司轻月与慕云嬉闹着,笑道:“恶人谷又没得罪我,又没伤害我的至亲,我哪有功夫操这份闲心,我只盼着师父和轩主早日来信,让我能回长歌轩去。”
“嘿嘿,到时候带着小媳妇回去见长辈,是不是呀!”慕云抄起一捧水泼向司轻月,“你这算盘,打得也忒好了!”
“放屁,我哪有...什么媳妇儿!”
“凰兮妹妹听了,可要伤心的,她可是连夫君都叫了的!”
“好啊你,是不是在青云坞的时候偷听到的,你怎么这么无耻!”
慕云一做鬼脸,司轻月忙是扑了上去将他按在水里,两人便在池中闹了起来,浑然一副少年嬉闹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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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你大爷的,下手这么狠,我这伤口都崩开来了!”
两人闹得良久,方才换上童子送来的干净衣服,回到屋中,陆凰兮早已洗好,正在屋中招呼着侍女上菜,而杨宁一直坐在屋角,默不作声,与满屋的欢笑之声显得尤为不和。
“行了,你别就哼哼了,”陆凰兮一边为慕云重新上药包扎,一边笑骂道:“要不是你欺负轻月,他怎么会还手,要怪呀,只能怪你自己!”
“听听,听听,这说的是人话么?”慕云一脸痛心疾首的模样,转首望着杨宁,“杨宁,他俩是一伙的,要不咱俩结个盟如何,不然这进京路上,可得被他俩欺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