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凰兮与叶炜见此,忙俯身望去,只见那小二脸上,仍是那副哀求模样,可嘴边却是不断淌落着鲜血,而其颈间,则多了一道细至难觅的剑痕。
叶炜见此,也是惊骇,实不知,司轻月是如何做到如此,这细细剑痕,怎会让得这小二瞬间便是死去。
念此,叶炜便即蹲下,伸手想要摸一摸那道剑痕,可刚触到那小二脖颈时,其喉部便是瞬间塌了下去,喉骨显然已是尽碎,这才是那小二真正致死之处所在。
司轻月原本只想让这小二赔礼道歉也就罢了,可见得他这幅模样,却是止不住的想起他于陆凰兮说得那些肮秽之语时,那副淫秽之相,心中只觉此人实是令人作呕,若自己并非习武之人,只是一穷酸住客,那陆凰兮,又该会是什么下场。
念及此,司轻月也是杀意顿起,好像只有让这个人永远消失,自己才能安心,才觉得陆凰兮是安全的,不会被人伤害。
放下剑后,司轻月心中竟是感到一股说不出的快意,与先前失手误杀王相如时的那种感受,宛若两极。
先前还有些不服自己败于司轻月之手的叶炜,此时见得这般,也是不得不暗自叹服,挥手让那俩伙计放下纱布清水,将这尸首抬出去后。
便即上前一脸谄笑之色地赞道:“司兄不愧是长歌轩高徒,竟能将这弦刃之术融于剑意之中,叶某佩服。但我观司兄之剑,好似并非长歌的《相知剑意》,却不知是何高妙剑法,叶某竟是从未见过。”
司轻月闻言,一边起身坐起,让陆凰兮给自己上药,一边则是谦虚道:“过奖过奖,这剑法另有他人所传,确不是《相知剑意》,传我剑术之人,不愿于旁人知晓身份,就不便与叶兄多说了,还望叶兄见谅。”
叶炜闻言,一边说着无妨,一边却是望向了陆凰兮手中的碧血丹青液,眼神中,竟是露的丝丝期盼之情。
两人见得叶炜如此,又怎会不知他心中所求,但司轻月记着方才陆凰兮的话,却也不主动开口。
叶炜楞得半晌,却也未直言,转口问道:“这位姑娘,莫不是长歌海心苑的医师?”
司轻月闻言却是一笑,正欲开口相应,陆凰兮却已是略略向着叶炜一福轻声道:“妾身不过是公子的小侍女罢了,哪能算得什么医师?”
叶炜闻言,又是一愣,心中暗想,哪有侍女这幅打扮,说不得便是他在外面的相好,怕被旁人瞧了去。
但转念一想,又或是司轻月有什么怪癖也是不得而知,便即朗笑着说道:“姑娘不必多言,我当知晓,我当知晓。”说完,又是朝着司轻月挤眉弄眼一番。
司轻月虽是不明叶炜何意,但也知他定是生了误会,正欲出言解释,便又闻叶炜笑道:“司兄当真是一有福之人呐,可兄弟我却是有件难事,还望司兄能够相助一二。”说完,便又是向着司轻月抱拳一礼。
司轻月闻言,心中便是咯噔一下,想着这人终于是说到正事了,面上却是微微一笑问道:“不知叶兄有何难处,若是能及之事,司某定不推诿。
只是希望叶兄莫要与他人言及我的身份,毕竟我是受轩门之命,暗中去往洛阳的,若是让旁人知道了我的行踪,虽不是大事,但回去后,难免要被罚上一顿。”
叶炜闻言,却是笑道:“好说好说,我定会为司兄保密的,听司兄之言,司兄莫不是在那韩阁主手下做事?”
司轻月闻言,便即想到自己师兄韩非池那行事作风,当下也是笑而不语。
叶炜见得司轻月这般,也即大笑着说得一声“莫怪”,随即便是稍作正色,向着司轻月说起自己所求之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