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闻言,身法却是半点未缓,脚下甚至更快了些,于前说道:“非是畏惧那赵王两家,此事现在不仅涉及老三,更或是涉及到你,凌烟阁的人既然能找上门来,想必消息已是泄出。
此次你又这般冒冒失地应着书信出去,那帮黑皮狗子定已确信你的身份,这轩中,怕是要有大事发生了,到时你我分心不暇,难保不会有人借此机会,加害于老三。”
凤息颜闻得此事竟有如此牵扯,也是倒吸得一口冷气,忙问道:“那师父,您打算如何安置小师弟,若不然,让大师兄带人,亲自护着他离开,找个地方待得一段时间再回来?”
李白默得半晌无奈应道:“容我再想想,再想想...关键是要看,海丫头的药,到底制成没有,否则依老三的血毒,怕是哪儿也去不了,到那时,我们便只能尽力护着他了。大不了,我们师徒四人就蹲在怀仁斋崖上,看谁敢来!”
凤息颜听得李白这般戏言,也不禁笑出声来,随即娇笑着附和道:“不错,有您和大师兄在,便是他凌烟二十四士,什么赵家王家的人,全都一股脑的来了,我们也是不惧!”
两人这般说着,不时,便已至海心苑栈口。李白见苑口处无人,便知赵家只怕还不知此事,三人便即疾步入内,值守弟子见得李白匆匆前来,也是吓得一跳,皆都躬身行礼,心想,这老祖宗,怎么也来了。
李白见这俩值守弟子神色有些惊惶,便即停步问道:“见到李某,为何你俩这般神色,可是苑内有事?”
那两人躬身相视一眼,其中一人便即恭声应道:“回先生,先前王相如师兄重伤,是赵师兄将他送来的,没过多久。赵家老祖也来了,此时,想必苑主她正忙着施救吧,不知先生前来,可是要寻海老苑主喝酒?”
李白转念一想,便即朗笑道:“不错不错,多日未见海兄,带着两个小辈来寻他叙叙旧。对了,你方才说,赵宫商来了没多久,赵击岳也来了,你可记得,这之间,具体隔了多久?”
那弟子见李白问及此事,虽是感到奇怪,却也不敢多问,略作思忆后,便即应道:“想来不过一炷香左右。”
李白闻言,却如恍然一般,冷声喝得一句:“果然如此。”那弟子见李白脸色有变,又即惶声问道:“先生,可是有事?”
李白见此,便即将冷色敛起,轻笑道:“没事,我问你,海老儿还在那深苑之中蹲着呢?”
那弟子听得李白如此称呼,却也未觉不妥,忙应道:“回先生,老苑主他一直都在深苑之中,您可先至前厅稍待,容弟子入内通传一声。”
李白闻言,却是一挥手笑道:“不必,你俩在这好好值守便是,我自去深苑寻他,若是有人前来,可不能说我也在这,否则,让旁人知道了,又是不得清净。”
说完,李白便带着俩徒儿从侧边小道入内而去,那两弟子闻言,也是偷笑着于三人身后恭声应是。
待三人走后,方才一直于一旁默然躬身的弟子忙悄声问道:“师兄,为何这执剑长老不愿让人知道他来咱们海心苑呀?”
那回话的弟子见得这新人不知此间明细,便即拍着他的肩笑道:“你有所不知,咱们海老苑主从不踏出深苑,除非轩主或是先生前来,他才会出来相陪,而其他人若是得知,必会借此机会,求见老苑主,那时,就不得安宁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