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复向李白疑道:“师父,此剑掂量着,只怕是有十六七斤之重,这寻常长剑,即便再重,也不过十斤而已,剑法讲究的是飘逸灵动之道,可徒儿怎么觉着此剑更像是走的厚重路子,倒与藏剑山庄的重剑相仿。”
李白向着自己的小徒儿神秘一笑道:“因为...海天孤鸿原本并不是一把剑。”
司轻月闻言,心下更生疑惑,又将海天孤鸿置于胸前,细细打量了一番,惊道:“难不成,它本是一把刀?”
李白见小徒弟虽是言刀,却不敢确信,顿时朗声笑道:“不错,不错,海天孤鸿本就是一把刀,一把傲霜刀。”
司轻月大惊,连忙看了看手中之剑,但怎么看这也不像是北境霸刀所用——傲霜刀。这些年来,轩中偶有霸刀弟子前来见礼拜山,自己也曾见过他们的傲霜刀,傲霜刀应有长刀、鞘刀和双刀三刀合一,绝不似海天孤鸿一般,唯有一刃。
“别看了,现在的它早已不同于出炉之时,这本是那柳风骨为自己所铸神兵,又怎会是一柄剑。可惜,他在自家的扬刀大会上,败在了为师剑下,故而,我让他将傲霜刀改作了一柄长剑罢了。”李白见司轻月越想越急,方才略显得意的说道。
司轻月闻言,恍然大悟,想起了大师兄曾与自己说过,数十年前,执剑长老李白曾于霸刀山庄所举扬刀大会之上,败得当今已是泰斗的柳九爷柳风骨,夺得了那届扬刀大会会首。可大师兄却未曾说过此剑之事。
司轻月念起师父当年名震江湖之举,心下也甚是骄傲,向着李白兴奋道:“师父,师父,为何大师兄与我说此事时,却未曾提及还有此剑作为彩头呀?”
李白看着小徒弟一脸兴奋,摇摇头无奈地笑道:“你小子,莫要骄矜,此事之所以不为人知,一来是为了防止轩中弟子听闻,也如你现下一般自恃,这二来,则是因为此剑当年本是柳风骨为贺自己破九合之力而铸,虽是彩头,却也意在扬霸刀之名。
没曾想,这九合柳风骨竟会败在我这一介书生剑下,故而其门人弟子皆深以为耻,两派商议之下,都决定不言此事,以示相好之意,这么多年过去了,也就再无人提及。”
李白想了想,又复俨然道:“你虽得此剑,但也不可与他人言及此剑来历,否则,你就等着被霸刀之人轮番挑战夺剑吧。不说旁的,现下三代弟子,挨个寻你,只怕累都能将你累死。”
司轻月闻言,连连点头,“嗯,嗯”地应着,可脸上那兴奋得意之色却是尽显无疑。
司轻月对海天孤鸿可谓是爱不释手,又是呵气,又是擦拭,将师父李白也是晾在一旁不理,把玩得好一会才突然想起青莲剑法还需向师父请教。
方才恋恋不舍的将海天孤鸿小心放回匣中,起身正色,向着李白一礼言道:“师父,如今我已破境忘弦,不知您能否传我六莲之道了?”
李白见司轻月终是想起此等要紧之事,冷哼一声,方才缓缓说道:“如今你的莫问琴心已是忘弦初境,内力也算是有点底子了,而你的青莲剑法则早已是三莲大成,是该将青莲剑法尽数传与你了。”
司轻月听得师父终于肯将后续青莲剑法传与自己,心下喜不自胜,向着李白一礼拜道:“多谢师父,这下徒儿可再也不用日思夜想这后续功法了。”
“安坐宁息,我先将后续心法说与你记住,之后再为你细说这其间奥义,这两日,你便在我这歇息吧,将这心法口诀先练熟,我再传你剑式。”说着,李白便正身盘坐于榻案之上,司轻月闻言,也即安坐,准备聆听铭记。
“我先说与你心法口诀,你无须多想,只需先牢牢记住,听好了:天为源起孕万息,万息剑意冲灵台。浩荡灵台喷江海,江海逸气走风雷。风雷如歌击莲台,莲台自定照虚海......”见司轻月静心坐定,李白也不复多言,开始将后续的青莲心法逐句传与司轻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