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喔……好痛!”
才一接触,五人便溃不成军,呼痛声四起。
宁远的声音从皮子里传出,显得很沉闷,吼道:“跑!全力跑!不要停!”
左手一把扯住跑得最慢还没有完全恢复的花毛,迎着狂风黄沙快速朝谷口跑。
他们还必须跑中间,不能沿着石壁奔跑,因为石壁下方的沙蜂更集中。
若是往常,短短百多米,即使有弯路要绕,几人全速之下,也用不到十秒,可是在胡搅蛮缠的狂风沙暴中,大家的速度根本发挥不出来,旋转撕扯的狂风吹得他们有些踩不住地面。
此时,大家才恍然明白,地面和凸起的石头,缘何都这么平整圆滑?
是他么给狂风沙暴长期打磨成这样!
宁远后面跟着戴小芹三人,只是片刻间,没有来得及裹着脑袋的田佳农已经是满头的包,他一边跑一边用手噼里啪啦打着,惨叫连连,
这狗日的什么沙蜂蜇人太痛了,又痒又麻又古怪的痛!
田佳农现在觉得一个头有三个大了,多少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了,没想到,在这小小的狗屁风啸谷口栽了个大跟头。
宁远回头撇见田佳农越发的跑不动了,干脆把右手抓着的长枪扔了,
把花毛一松,顺着风力后滑退了数米,劈手抓住给沙蜂蜇得快神志不清的田佳农,心神瞬间沉入心与意合,脚下轻灵步施展,整个人如没有重量的一团烟雾,唰一下超过金鸿卫。
又左手一把捞住花毛,朝谷口狂飙,即便把精神力消耗干净,也得跑出去。
贴着峭壁上方二十多米高处的张仲横,注视着下方的惨状,他差点没忍住要出手施救,被汪修远阻止了,有些劫难和磨砺,必须让小家伙们独自承受,他们不宜过多干预。
所有在空中飞舞的沙蜂,纷纷避开了他们五人,不敢靠近。
他们身上提前涂了驱逐沙蜂的药物,加上元力外放形成的防护,黄沙也沾不了他们的身。
苦难的十多秒,让黄沙风暴中的五人度秒如年。
宁远终于冲出了如同地狱般恶劣的山谷,他身上粘了好些半指长的褐黄色沙蜂,还好,山谷外风平浪静,也没有沙蜂肆虐。
松开抓着花毛和田佳农,宁远也痛得嘴角抽抽,他返身又朝山谷口跑去。
戴小芹和金鸿卫也就比他慢了几秒,宁远冲进谷口十多米,抓着两人的手,呼喝着把两人给拉了出来。
风谷口有非常大的拉扯吸力,在风谷内多呆一秒,都是受罪。
一番紧张的狂奔逃命,这一停了下来,五人是浑身麻痒酸痛难耐,扯掉头上的皮子,把身上还粘着的沙蜂一个个捏爆,又把刺在皮肉上的沙蜂尾针一根根拔掉。
“小芹妹子,有药吗?快给渔网来点,他快晕了!”
花毛给自己手上拔了几根之后,赶紧给田佳农脸孔上拔针,太惨了,渔网整个脑袋都肿成了红色的猪头,眼睛都快看不见了,只剩一道缝隙,站在当地立足不稳。
“放……放屁……谁晕了?”
田佳农还能说话狡嘴,倒是让宁远有些放心,看来渔网的伤势,还没严重到需要退出比赛的程度。
戴小芹一双纤秀的小手给沙蜂扎得到处是鼓包,指头肿成了胡萝卜。
她顾不得手背上面还没拔干净扎着的沙蜂尾针,赶紧翻找背包,掏出一瓶药液,在双手上倒了一些,直接上手在田佳农的脸皮和头皮上抓捏揉搓,这个时候,她也顾不得男女避讳什么的了,救人要紧。
田佳农的肿脸在戴小芹手指下变幻着形状,哼哼唧唧很无力抗议道:“小芹妹子……你占我……便宜,要不得呢……”
花毛忍着麻痒痛疼,哈哈笑道:“渔网,你也有今天!小芹妹子是救你性命,你就受着吧。还占你便宜?就你现在这副丑样,我都快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