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唐若山三人消失在巷子尽头,早就到了一阵、躲在外面一直没进来的闻彦博,无声无息从巷子角落,溜进会所。
老金也是脚不带响,鬼鬼祟祟不知从哪疙瘩钻了进门。
把残破的铁门关上,老金上下打量正恶狠狠与沙包斗气的宁远,比着大拇指。
“你真牛!牛上天了!老金我墙都不扶,就扶你!敢踢哭竹大师嫡亲玄孙的裤裆,还能活蹦乱跳打沙包,不服不行啊!现在的年轻人,惹不得!”
邵峰揭下糊满汗水的小丑面具,随手揣口袋里。
找了张太师椅摊开在上面,邵峰有气无力哼道:“我应该狠下心,清理门户的,省得哪天不小心给这小混蛋害死。明明看到我都不敢招惹,他还偏要出阴招……你们别拦着,让我打死他算了。”
闻彦博衣服破了几处,身上还有好些血迹,也不知是他的还是那些新人类的。
他刚刚到了一阵,是躲暗处听墙角的老金阻止他,让闻彦博不要进来。
也把身体摊开在椅子上,还把脚搭茶几上,闻彦博鄙视道。
“没人拦着你,打啊!光说不练……我觉得很好,不畏强权,有血性,敢拼敢打还有勇有谋,宁远,好样的!老邵打死了你,我抓他给你报仇。”
宁远翻了个白眼,狠狠一拳打在沙包上,把沙包想象成眼前的三混蛋。
老金嘎嘎怪笑,跳到椅子上蹲坐着,拍着椅子背,叫道:“明年这个时候,老金去异界,看两界新生大比,给宁远加油去,我到时压一百万宁远赢。”
宁远马上拱手,还算有个明白人,只是后面加的一句,让宁远用头撞沙包。
“……压那唐家小子两百万赢,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另外两个无良的中年大叔,也拍椅子笑着就这么定了,宁远真是气得差点吐血。
闹了一阵,闻彦博才伸长脖子,一点也不警官形象,凑近邵峰边上,压低声音问道:“刚刚,好像是老校长的声音?”
宁远耳朵支棱着,老校长?这么点过家家小事,用得着渝州武大的校长出面?
邵峰塔拉着眼皮,一脸痛苦道:“不是他还有谁啊,哎,宁惹阎王,莫惹……”
后面他没敢说下去,又狠狠瞪了眼偷听的宁远,吓得宁远赶紧缩脖子。
老金知道宁远不清楚其中的底细,低声解释道:“渝州武大的老校长,是那位哭竹大师的弟子,还只是其中之一,你小子自己想想,老校长要不是看疯子的面上,早把你给煽了。”
宁远一把捂住裤裆,这才知道后怕,玛德,后台硬就是了不起啊。
他还以为哭竹大师远在异界,管不过来这点小事,原来是师父有事弟子服其劳。
“行了,没啥大事,老校长不会计较的。老邵,你最好明天上午去一趟学校,看望下校长夫人,当年,夫人可是最疼你了。”
“是要去看看啦,哎,混得落魄,都不敢去啊。上次,柳师姐还带了夫人的话,骂我是个没良心的,我明天就去。老金,帮我准备一份拿得出手的礼物。”
“好嘞,也替我带份礼物给夫人,我都备好。”
“还有我的,老金,一起准备,你擅长这个,不用给我省钱。”
“行,行,都备好。老邵,你今晚就在会所住一晚上,省得跑来跑去麻烦,我现在联系礼物的事,明早东西就能送来。”
“要不要把这个惹事的小家伙,一起带过去呢?”
邵峰摸着下巴,盯着宁远沉吟道,似乎有些拿不定主意,另外两人没吭声。
“不去,打死都不去!”
宁远捂着裤裆跑了,他尿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