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悲呜着,捎着几分血腥味,直摔下悬崖。
“伯懿,放弃吧,交出那件东西,我让你死得痛快些!”
“哈哈,你休想,我睹上我宗主之名,就算拼上这条命,你也不可能得逞!”
“冥顽不固的家伙。刹,杀了他,找出那件东西,抵抗者,一个不留!”
话音落地,一道黑袍向伯懿暴射而去。
伯懿叹了口气.手中长剑在月光之下映射出雪白凄寂的光芒,照在他那有些憔悴的脸上。妻子站在身边,手里还抱着他刚出生的儿子。
“凌,保护好他,我尽我全力,送你们离开!”
“你,真要那么做吗?”
“没办法了,对不起。”—记猛烈的掌风,伯懿将妻儿推出,两滴眼泪从他脸颊上滑下,但他无可奈何,横握长剑,将些许凝重的目光,投向对手。
狂暴的圣气从伯懿身上喷涌而出,那原本金色的圣气竟在这一刻,变成了血红色!
“剑诀,血祭、焚天!”
“你!刹,别与他接触、快撤!”
“想走?都给我留下!”
那一晚,月光之下,山巅之上,鲜血交杂着寒光,随着冷风传遍了整个圣界。
……
泪溪涧中。
原本那几乎已经断流的泪溪,竟又在此时涨起水来,干柴在溪水的冲刷下,发出吱吱的响声。
他已经头发花白,长长的胡子有点仙风道骨的感觉,饱经风霜的脸勾勒出数不清的皱纹、但他的背却挺直.枯柴般削瘦的手似乎充满着力量。
老头到泪溪涧打柴,这是为了生活不得不做的事。
溪水汩汩而流,哗哗的响。泪溪中唯一的巨石上,一个小东西吸引了老头的注意。
是个婴儿。
“哦,他的孩子吗?”老头道,“世事难料啊。‘’老头淌过水、抓起婴儿,塞进他背后的一捆干柴里,向涧外走去。
太阳将要落山,老头背着一捆干柴,回到镇里,酒铺铺主罗布推开窗户,招呼道,
“呦,李老头,又出去砍柴了,要不要来喝几杯?‘’
“算了算了,今天心情不好,那水突然涨上来,可没砍多少柴,回家做饭饭!”
“行,有空多来光顾啊,你常喝的烈酒又有货了!”
老头点点头.径直往家中走去,推开门,放下干柴,他从干柴中掏出了被弊得半死的小家伙.
“嘿,挺不错,一路上连哭都没哭啊,可怜的小家伙,以后你就跟着老头子我混吧,爷爷我一定会好好调教你的!”
李老头脱下上衣,换一件朴素的黄衫,抄起一根木棍,“咔擦”一声掰为两段。
“老头子我早猜到了这一天,但没想到他们动手竟如此之快。这破镇子的生活我早就受够了,等你成长起来,也就是我离开的时候了,有些账,总得我去算,有些问题,也得我去找!”
换好衣服,李老头将目光投向婴儿,眼中飘过一丝慈祥。
婴儿在干柴上,已经睡熟,涎水直流到地上,李老头笑笑,真贪吃啊,莫非是做梦梦到好吃的了?我可不能给你奶吃,就跟我吃粗粮吧。
哦,对了,他可没告诉我你的名字,那好,从明天起,你便跟老头子我姓,名弃,名为李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