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秦墨言语有理,但丘处机自然不会相信他的一面之词。
片刻后,他突然眉头一紧,惊道:“他们来了,多谢小兄弟前来提醒,一会你们呆在家里,不论遇上什么事,断不可出来。”
郭杨二人不知所措,相视皆迷。
回过神来,丘处机已经出门而去,行至门前老树下,双臂大展,如雄鹰展翅,飞身上树,借助枝叶遮住身子。
秦墨三人闭上木门,透过门缝看去,风声呼啸,雪光大盛,过了一阵子,远处隐隐传来马蹄声,一群黑影若隐若现。
“道长警觉性好生高!”
杨铁心感叹一句。
马蹄声愈来愈近,风雪之中十余骑疾奔而来,皆是一身黑衣打扮,直冲到门外。
为首一人皱眉看向雪地,见足迹于此绝断,大喝一声:
“进屋去搜!”
说罢,身后数人下马,走到门前,伸手拍门。
门内几人心脏咚咚而跳。秦墨更是脸色发白,若是这些人知自己戏耍他们,更是来此通风报信,必然大怒。
拍了许久,大门迟迟不开,黑衣人耐心耗尽,就要破门而入,耳边忽然风声朔朔。
见是树上掷来一乌漆嘛黑的东西,直砸在那人头上,直教脑浆四溅而死。
其余人下破了胆,纷纷围去,解开被血染红的黑布,双目一瞪,直向后退去。
“王……王大人的头。”
一人脸色发白,断断续续的说道。
那包裹中的东西赫然是一个血肉模糊的人头!极其骇人。
突然,树上剑光闪烁,丘处机拔剑而下,如一发箭矢直冲向地。剑芒起处,两个黑衣人无声倒下,被鲜血淹没。
门内的杨铁心嘴合不拢,心想自己习武也有数十年,可这道长出剑这般果断极速,莫说抵挡,看都看不清。
若是方才道长拔剑,自己怕早已经死于非命。
“好贼道,终于找到你了,还不拿命来!”
门外吼声如雷,那黑衣人头领勒马冲去,钢刀劈风,直砍而下。
丘处机提剑格挡,身子拔地而起,侧身一脚踩在那人脸上,直踹下马来。
其余人见势,纷纷围了上去,缺见丘处机来去如风,出剑若闪电,几息之间,黑衣人便全部丧命于剑下。
事后,杨铁心拿出铁锹,几人在牛家村后山挖了一个大坑,将人尸马尸皆埋在坑中。
牛家村本就人烟稀少,寒天腊月,更是无人出门,也无人发现。就是有人瞧见,也吓得逃回家去,谁会多管闲事。
郭杨二人邀丘处机进屋共饮热酒,后者是爽快人,点头答应。
酒桌上,郭杨二人向丘处机请教功夫,他酒意兴起,便指导一二。
一旁的秦墨竖起耳朵认真倾听,将丘处机所说一字不漏纳入耳中,却像是在听天书,一语不懂。
包惜弱扫去门外血迹,走到屋外,忽觉腥气直冲胸臆,捂着胸脯吐了出来。
杨铁心急忙扫去扶起妻子,问了句:“怎么了?”
包惜弱闭目不语,脸色苍白如纸,全身冰冷。
杨铁心惶恐无比,就要带妻子去看郎中,丘处机忽然走来道:“贫道略懂医术,且先让贫道看看。”
言即,拿住包惜弱手腕,一捏脉搏,大声笑了起来。
“恭喜恭喜!尊夫人这是有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