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天走过,秦墨连午饭都没顾得上吃,待在角落里蹲点。被冻的瑟瑟发抖,却是连个人影都没见到。
又是暮色苍茫,便丧气的离开了。
他总不能日夜蹲守,这寒冬之夜,靠身上的粗布麻衣,怕是得冻僵。
空手回到徐家,惹得家丁大怒。警告了一句:“下次再是这般,就给我滚蛋!”
绕是前世在职场上混的油嘴滑舌,也不知该如何解释,便低着头走去了柴房。
躺在干草堆里,秦墨不禁犯起了愁。
要砍柴就不能去牛家村等丘处机道长,要去牛家村就没工夫砍柴,那样一来,自己就没饭吃了。
这可如何是好?
总不能端着破碗,蹲在牛家村行乞吧。
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直到后半夜,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翌日,天空飘起了鹅毛大雪,秦墨刚出柴房,寒气扑面而来,不禁直打哆嗦。
走出徐家大门,却听耳畔传来隐隐的马蹄声。出于好奇,他拧头看去。
只见漫天飞雪之中,十余马匹载人若隐若现,渐渐逼近。马匹之上的人,皆是身着黑衣,黑帽裹头。
这一看就不是正经人。
为首一人勒马而停,盯着地面皱眉自语:“足迹顺着这里断了,定是藏在了这城中!”
一群人直闯入玉阳城,阻拦者皆被乱刀砍死。
今日雪大,城中无人出门,唯有秦墨一人傻不愣登的站在徐家大门外,怔怔的看着疾奔而来黑衣人,一时间手足无措。
毕竟,他可是来自和平年代的和平青年啊,何曾亲眼见过这种阵仗?
“小子,老实交代,可曾见过一个头戴斗笠、身披蓑衣、背带长剑的道士来此?”
话说间,为首之人腰间长刀已经出鞘,搭在了秦墨的脖子上。
森森凉意透过皮肤传入身体,更是让他脑子一片空白。
这种情况,定不能自乱方寸,一定要保持镇定!
秦墨很快调整状态,脑子里浮现那黑衣人所描述的道长,想来是被追杀至牛家村的丘处机。
如此说来,丘处机已经去到牛家村了!
可他心中却提不起半分高兴。被用刀架在脖子上,任谁能高兴起来?
“臭小子,别想着给我耍花样,不然老子一刀砍了你。”为首一人见秦墨不说话,手中钢刀又是逼紧了半分。
脖子传来一阵疼痛,秦墨余光瞥去,竟是已经见了血。
他脸色发白,道:“大哥息怒,小弟不过一柴夫,平日也不呆在城中,如何见得那道士啊。”
“没见过。”那黑衣人冷笑,“那你就去死吧。”
言即,提刀就要挥下。
眼看就要手起刀落,人头落地,秦墨突然大喊出声。
“大哥且慢,小弟有办法帮你找到那道士。”
空中抡下的钢刀戛然而止,那黑衣人皱眉道:“别给老子耍花样。说!”
“大哥可是一路跟随雪地上的足迹来到这里的?”
之所以会这般问,是因为射雕一书中写着,追杀丘处机的人是追随雪地足迹去到牛家村的。
秦墨倒是庆幸前世喜好看,更是对金庸痴迷不已,否则今日怕是得魂归九幽了。
黑衣人眉头紧蹙,他的确是追随雪地上的足迹来到此地。不禁觉得眼前这小子兴许有几分本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