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干活,时不时的聊上几句。
倒塌的房子里,国正和三哥一起在下着雨的天气里,听收音机,学着里面的人声,说一段评书,国正的记忆力很好,收音机放完了,他立马就能给三哥复述上来一遍,那样张国全就能听上两遍。
小时候就不用提了,一幕幕过往,还历历在目,现在却如烟一样慢慢消散。
羊倌儿嘹亮的歌声充斥在整个河沟,就连羊儿也停止了吃草,昂着头东张西望。
羊倌儿走的时候,河沟里的一大群白色也跟着向下游移动,还有一抹白站在那,孤零零的,向羊群张望着。
张国全走到那只羊身边说:“你要是想走,就走吧。”
那只半大的羊羔儿,只是盯了片刻,便转身向着那处带草房子的院子里走去。
张国全跟在羊羔儿身后回了院子,掀开布帘子,却没见到白鸽的身影。
他立马猜到白鸽应该是去了王婶家,从那夜过后,王婶生了场大病。
生病的这段时间,嘴里一直念叨着不该救她这个老婆子,老婆子死就死了,能有个啥,咋能让人家那样好的后生替她受这个罪过呐。
她这样天天念叨着,没有一天好精气神的时候。
关于该不该救?根本就是一个没有问题的问题。
那种情况下,能拉一把,谁也不会袖手旁观吧,可能有人会,但张国正肯定不会,为了那碗姜汤也好,为了平时对三哥的照顾也好,或者什么都不为,他就是那样做了,没有任何理由,完全是凭着一寸赤心。
王婶说,张国全当时看到的就是她和国正,可能因为王婶太重了,国正费了很大力才把王婶推到高地上,等王婶想去拉的时候,发现国正已经没了踪影。
王婶每天生活在自责中,要是不救她就好了,要是不让他喝姜汤就好了,一个半截身子埋了土的老婆子不值得去救,人家一个后生有着多好的未来啊。
不管怎么样,事情已成定局,张国全再心痛,也改变不了什么。
所有人以为的天灾,不过是人祸罢了,但有时候想想,有时候人祸比天灾更让人觉得心寒。
白鸽每天都会去王婶家里,宽解王婶的心,老是那样,身子骨会受不了的。
王婶病的不是身子,是心里。
在张国全忙碌的这段时间,村子里开始立起一根根电线杆子了,直直的,隔着一段距离就埋上一根。
村民们最期盼的一件事终于起了头,纷纷聚在电线杆子旁,左看看,右瞅瞅。
电线杆子是木头的,表面黑黢黢的,显得很破旧,一些村民(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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