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的孩子一样,扒拉扒拉这里,蹦着跳着钻进旮旯里,出来的时候,常常蹭了一身灰。
张国全拿出下午爬到树上折断的粗树枝,横放在地上,用砍柴刀砍成一截半人高的样子,依次砍了十几根,削尖了。
然后把一堆粗木桩子抱到墙角的位置,拿出一根往下使劲按,按不动了,便用镢头的背面,抡起来使劲砸。
“咣咣咣”的响声,在院子里回荡,吓得小羊羔儿缩在草秸里,一动不动的望着墙角的方向。
等十几根粗木桩子砸进下面,张国全把镢头靠在墙角,又用剩下的树枝编了一个木门,接着把门用绳子绑在提前留好的位置上,这样一个简易的羊圈就做好了。
张国全拽着羊羔儿往里面拖,羊羔儿好像不喜欢,拧着头,撤着身子就是不往前走。
气的张国全直接抱起来,扔进了羊圈里。
应该是不适应新家,也可能是野惯了,猛一圈起来,“咩咩咩”的叫唤了一夜。
在羊羔儿的叫唤下,黎明苏醒。
早晨起了薄雾,春天的野风多,一吹就散开了。
河沟的绿意浓郁了很多,等到太阳一出来,含苞待放的花苞便争着,抢着盛开起来。
比比谁更鲜艳吧,反正河沟是鲜艳的。
杨树林子里也冒起了绿意,淡淡的,混合着灰色的树皮。
张国全庆幸当时向杨雷提出开采河沙的想法,要不然住在离得近的河滩边,可真是遭了大罪了。
这还是他来到杨家庄第一次经历春天的季节,以前当然是经历过春天的,可跟这个春天比起来,那真是两码事。
春天的风多,还野的不行,它是见缝就窜,满村子乱转,像个野孩子一样。
尤其是河沟这样的地势,那更是成了它的游乐场,“呜呜”的响个不停,经过葫芦形状的河滩,那算是撒开了怀。
反正,张国全觉得,这春天的风都跑到河沟里来了。
野风一吹,荡起河滩上干燥的一层浮沙,一层接着一层,常常弥漫的到处都是细碎的沙尘。
水缸底下也沉了薄薄的一层,张国全喝着水的功夫,有时候都能感到牙碜。
哪天风大的时候,堂屋的门都不敢开,生怕吹进来沙子不好打扫。
怪不得杨老怪情愿这处宅基地在这荒着,也不修缮一下,看来老丈人小的时候,在这里没少吃河沙的苦头。
村子远离河滩的地方还好,就是离得近的河滩这几户村东头的人家,才能感受到河沙带来的困扰。
白鸽经常说:“还好,你提出开采河沙的主意,要不然咱住在这里可要天天吃沙子了。(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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