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会写门联吗?”
张国全手中动作不停,很快裁好一个方形。
“可以写,但写不好,要不找村里字写的好的,写上一对。”
白鸽一手握着剪刀,一手拿着裁好的长形红纸,她想了下说:“我想让你写,这是咱家的第一次过年,写不好也没事,我爱看就行了。”
张国全抬头看了一眼白鸽,那拿着剪刀的架势让人觉得好笑。
“行行行,那我到时候就献丑了。哦,对了白鸽,你会写字吗?”
白鸽摇摇头:“会的不多,从小没上过学,只是看大姐学习的时候,偷偷在心里学过,等大姐去上学了,我就会自己一个人在床上练习大姐学过的。”
“大姐不教你吗?”张国全把剪好的红纸放在桌子上。
“有时候也教,不过那时候都小,大姐教着教着就跑出去玩了,其实我知道,她是嫌我笨,对我不耐烦吧,小孩子又能有多少耐性。”
白鸽如今说起过往的时候,已经变得坦然,再也不是之前那样敏感,怯弱。
“大姐后来早早的辍学,所以啊,我也就跟着辍学了。”白鸽轻轻的笑着。
“都一样,我也是家里穷,上到小学也就不上了,不过我那时候学习刻苦,学到不少字,没办法,家里实在穷。”
白鸽听得还是轻轻的笑。
两个人敞开心扉,互相诉说着小时候的过往,像是回到小时候一样。
外面是呼啸的北风,吹得呜呜作响。
屋内虽算不上特别温暖,可有这么一间抵御寒风的屋子,就足以让两人满足了。
有时候是张国全轻轻的说,白鸽跟着轻轻的笑。
有时候是白鸽在说,张国全也会很认真的倾听,时不时问上一句。
一下午的时光,就这样在轻谈中,悄无声息的流淌着。
到了晚上,整个村子漆黑一片,寒风在白天像是没刮够似的,到了晚上卯足了劲刮的更厉害了,时不时在漆黑的夜里,还能听到远处的树枝上,传来一声清脆的“咔嚓”声。
等不到天亮,那断下来的粗大树枝便被人扛回家里,留着当柴火使用了。
煤油灯的光线中,张国全弯着腰把被褥掀开,接过白鸽递过来的豆秸秆,然后把豆秸秆铺在最下面。
豆秸秆比较硬,铺在最下面是最合适的,在豆秸秆上面在铺一层麦秸秆,这一层就比较软和了。
不能整个的用麦秸秆,虽然整体上软和,但容易塌陷,睡在那么柔软的麦秸秆上也容易腰疼,所以最下面铺上厚厚的一层豆秸秆就很有必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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