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莫名其妙的故作惊讶罢了。
可这次不一样,张国全猛的坐起身,竖着耳朵,外面有瑟瑟的风声,入了秋,风也跟着多了,急了。
黑夜中,那乱窜的秋风,似要把杨树上的叶子吹得发黄,吹得凋零,然后散落一地,归于尘土,年复一年。
时隐时现,似有哭声一样,从风声中剥离开来,张国全确定没有听错,当他听清楚瑶瑶呼喊他名字的时候,他睁大了双眼,瞬间从床上弹了下来。
剧烈的动作把白鸽惊醒:“国全,你怎么了?”
张国全来不及解释,喃喃自语了声“出大事了”,慌忙向河岸跑去,今晚瑶瑶就是把帐篷搭在那里。
河岸离院子算不上远,有几十丈的样子,张国全不敢停留一刻,更顾不上发痛的脑袋,他尽最快的速度跑到河岸。
黑暗中视线看不太清,都不用刻意去寻找瑶瑶的位置,她大哭的声音就从那片黑暗中传来,张国全从来没听过瑶瑶那样的哭声,那哭声充满了绝望。
就在那片黑暗中,张国全暴睁的双眼看到一个男人趴在帐篷里,帐篷因为瑶瑶的挣扎,剧烈的抖动,男人把瑶瑶压在帐篷里,根本不顾瑶瑶绝望的哭喊,用自己野蛮的身体抵住,用手把瑶瑶的衣服扯烂。
男人那如同鸡窝一样乱糟糟的头发,让张国全瞬间认出,那男人是汪大川。
张国全攥紧的拳头咯吱作响,从闭紧的牙缝中,硬生生挤出“狗杂碎”三个字。
然后,他像闪电一样,冲向汪大川。
一把薅住鸡窝似的头发,将汪大川从帐篷里拖出来,接着用攥紧的拳头,狠狠的砸向汪大川的脸上。
被砸的第一下,汪大川懵了,鼻梁骨断了,流出鼻血。
第二下,汪大川晃了晃脑袋,眼角给砸破了。
第三下,第四下,第五下……
汪大川喝了酒,嘴里喷出的酒味夹杂着恶臭,晚上喝的迷迷糊糊,他看到他的老板又去了马寡妇家,想着马寡妇高挑的身段被大金牙压在身下,瞬间勾起了一股邪火。
在这穷山沟沟里,他只能憋着,半夜的时候,他憋不住了,想撒尿,来到河边上,哗哗的往里尿着。
可那股子邪火在看到河岸上那处帐篷的时候,终于跟他的尿意一样,再也憋不住了。
汪大川的脸上被砸的满是鲜血,奇怪的是从上方,还有鲜血往他脸上滴落。
是张国全缝好针,缠满了纱布的脑袋上滴下来的,他还有力气用拳头去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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