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刀甚至感受到了死亡,他一度认为那女人从地府而来,是真正的修罗。
那是谁?
是恶魔还是噩梦?
范刀说不出话,沉浸在血海中动弹不得,绝望的体会着被死亡接近的滋味。
哗啦!
一声水花翻卷的声音出现,范刀如同溺死的人从水中浮出,他眼前的血海消失不见,四周依旧是烈焰滔天。
惊疑不定的范刀大口喘着气,他发现长生剑正握在常生手里,小棉花的双手已经空空如也。
“你怎么了?”
常生刚醒来就看到范刀瞪着眼睛张着大嘴满头大汗的呆涩模样,一只手还抓着长生剑。
将长剑取回,常生见范刀清醒才有此一问,刚才的范刀模样太怪,好像在抢剑,又像被施了定身法。
“她、她、她……”范刀也清醒了过来,急忙指向小棉花,道:“她有问题!你这小徒弟不对劲!不对劲……”
范刀面前,小棉花正眨着大眼睛,一脸的莫名其妙。
“不对劲?我怎么了?”小棉花挠头道。
“你刚才做了什么?”范刀发现小棉花没什么异样,于是狐疑道。
“我为师尊护法呀。”小棉花回答得理直气壮。
“对呀,小棉花给我兄弟护法来着,小棉花是最忠心的弟子!”苟使在一旁作证道:“倒是你这家伙,鬼鬼祟祟的要抢长生剑!你要抢我兄弟的灵宝!”
“我什么时候抢灵宝了!我看到了一个女人,一个穿红衣的女人,我怀疑那家伙是地府的修罗,再不就是焚仙炉里的精怪……”范刀急忙解释,越说常生几人的目光越是怀疑。
发现被误以为自己在编故事,范刀一跺脚,道:“我那是抢吗!我是要帮着你们挡天火啊,都死到临头了,我还能有什么私心,你们不信吗!”
范刀赌咒发誓,说得很是真诚,只不过没人买账。
常生苟使和小棉花全都目光直直的盯着他,听他说完后,三个人齐齐的摇了摇头,都不信。
“好吧好吧,咱们不说这事了行不行。”范刀都要哭了,指着头顶对常生说道:“想想办法吧大爷,我们要被烧死啦!”
面对滚滚而落的熔岩,常生也没什么好办法,挥起长生剑,本想再度动用这件灵宝,可忽然间常生想起了什么。
放下铁剑,一点千云令,大半张画卷出现在手中。
哗啦一声将画卷展开,其上是山川湖泊,一副气势恢宏的山水。
“起!”
常生一点画卷,以灵力催动。
画卷是飞起来了,但大小没变,图案没变,就连画上的气息都没变,充其量接近法宝等阶,还是下品。
“这是什么啊?铺盖卷还是裹尸布?”范刀在一边龇牙咧嘴。
常生此时也心头发沉,看来这张残卷不是山河图,根本挡不住烈焰。
“我来!”苟使忽然伸来大手一把抓住画卷,随后开始催动灵力。
说来也怪,当苟使抓住画卷的那一刻,消失在画卷里的那个爬山的小人,竟再次出现!
于此同时,画卷上爆发出了奇异的气息,残卷在烈焰中疯长,转眼间成了百丈大小,将扶摇峰顶完全笼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