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找一种灵草。”常生的声音也有些发苦,加了一句:“非去不可。”
“找什么灵草!岭南没有吗非得去岭北?你知道我们俩现在去岭北相当于什么吗,相当于羊入狼窝啊兄弟!当年我们是纵横南州无敌手的金丹雄狮,如今我们是只会咩咩叫的筑基绵羊!去给人吃嘛!你疯了是不是!”
范刀恨不得掐死常生。
“范兄可以不去。”常生平和道,他始终在观察范刀的表情,从而判断对方哪句是真哪句是假。
“真的?”范刀表情狐疑,这时他又听到了脖子后边的磨牙声,于是垂头丧气道:“我去行了吧,龙潭虎穴,刀山火海,刀爷皱皱眉头不算好汉,不就是岭北嘛,有什么了不起,惹不起那些仇家我们躲得起总行了吧,别说你连易容丹都没有。”
易容丹常生不缺,当场拿出十粒送给范刀。
尽管得到了易容丹,范刀还是哭丧着脸,易容丹只是易容而已,说白了就是障眼法,如果以灵识感知或者以瞳术即可看穿真身。
不过有总比没有强,这要两人毫不伪装的进入岭北,怕是很快会被岭北修真界认出来。
飞舟浮空,渐行渐远。
范刀已经没有了说话的兴致,愁眉苦脸的暗自打算着如何能避开以前的仇家。
常生沉默着。
夜风虽冷,吹不散心头烦乱。
瞥了眼范刀,常生的眼底有一缕沉沉的冷意,忽然道:“龙岩宗何时投靠的西圣殿,你这位刀爷恐怕不是七圣子,而是西圣的得力打手。”
任凭范刀说得真诚,常生始终有一块心结,那就是赫连穆与西圣殿的关联。
赫连穆必定是西圣殿的人无疑,那么赫连穆曾经勾结的范刀,就与西圣殿脱不开干系。
至始至终,范刀所说的每一句话常生都没有真正的相信。
如果范刀是西圣殿的人,七圣子之说就不攻自破,必然是他编造而出为了暂时保命。
“西圣殿?谁投靠西圣殿了?”范刀一愣,目光透着不解。
“你敢说你不是西圣殿的人?赫连穆是西圣的走狗,你与赫连穆串通一气图谋千云宗,范兄说谎的本事真是不赖,故事讲得娓娓动听。”常生冷笑道。
“谁讲故事!我说的句句属实,如有一句谎言我范刀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范刀很是诧异,赌咒发誓,而后他恍然道:“你说的是真的?赫连穆勾结西圣殿?他的靠山不是宏飞老贼么,难道宏飞已经投靠了西圣殿,龙岩宗已经暗中成了西圣殿的附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