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可掬的点了点头,顺势坐在了折叠椅上。他看着我笑,我看着他乐,气氛很是尴尬。我着急地想“小华怎么还不来呀!”我估计他心里也在想“上原这小子跑哪去了!”在我们对视的几十秒后,堀田先生从西服内兜里掏出一个小本本和一支圆珠笔,撕下一张纸后写道:我是堀田。我连忙写道:我知道。他又要些什么的时候,小华到了,救兵来了。小华风风火火地走到我们面前,跟堀田先生说了几句日本话,我看他神情马上就放松下来,小华又对我说道:“我们太缺日语翻译了!楼上好几个商品部都来了日本客人,都拉着我不放,我想这二楼还有你这个小孩呢,就赶紧过来看看,他们都在用笔写字交流呢!你们读《毛主席语录》了吗?”我说:“读什么呀!俩人凑一块一个聋子一个哑巴,这不一对傻子吗!”“那赶紧去拿《毛主席语录》呀!我这带着一本日文版的,你再去拿一本日文版的,一本中文版的,中文的你读,日文的他读。”我这才想起来拿“语录”!9点到10点是与客人读语录的时间。我赶忙从铁柜里拿出两本《语录》,我们三个人端坐在桌前,我说道:“打开《毛主席语录》第一页,读第一条。”小华则小声跟堀田先生说了一句。于是“领导我们事业的核心力量是中国共产党,指导我们思想的理论基础是马克思列宁主义……打开第19页读第二条,社会主义必须要代替资本主义……接着打开……”可乐的场景出现了,我除了“咪西咪西是吃饭,巴格牙路是混蛋”以外的日本话一句不懂,堀田先生是一句中国话不会说,小华两边都明白,但在读语录时他没功夫纠正两边任何一个人。日本话念的快,念的多,但字不是那么多,还有许多的“伊马斯”;语录里面的好些内容我都可以熟练的背诵,我听他俩读的快,我就加快读的速度,结果是我早早地读完了,看着他俩还在叽里咕噜的念个不停。小华提醒我,你念慢点。我也觉得我念完了举着语录干坐着挺尴尬,于是就放慢了语速,结果又出现了他俩念完,剩我一人在那念的情景。一会你乐了,一会他又笑了,一会三个人都被互相逗得笑弯了腰,不到一小时的时间就在这无奈与欢乐中度过。小华经过与堀田的交流告诉我:“他准备在广州呆三天,买一些高档的翡翠戒面,你们给准备些吧!我还得到别处看看去,如果你们特别需要我时再来找我。如果用书写的方式可以交流那就可以了。堀田先生懂汉字。”这时我已知趣的将交易会专用信笺和一支竹杆的圆珠笔放在桌子上,堀田先生会心地点了点头。
有了昨天的安排,小丁已将A、B货准备妥当,因为交易会是一对一服务,所以每次从小丁那里就取一盒货就够了,我用纸笔告诉他,看货之前先数好数,打开包之后再数好个数,看货后不要的放入盒内,要买的在包面上签上自己的名字后给我。十一点半,展馆里的喇叭响起了“大海航行靠舵手”的音乐,下班啦,一切事情都要等到下午两点以后再继续。中午到广东工艺吃饭,饭后回出口部冲凉休息,不到两点又回到大会展馆。两点整,展馆又响起了“东方红”,我已经备好货在等堀田先生,他准时落座,仔细看着盒内的翡翠,端起茶杯轻啜色重味浓的茉莉花茶,数十根没有过滤嘴的中华牌香烟摆放在小盘中,他动也没动,时而凝视,时而抬头,不时不由自主的发出啧啧的声音,A字货每包都是5000港币以上一包的好东西,贵的价码怎能不引起人们的感叹呢!两三包签字放在了一边,换了一盒又两三包签了字,人上岁数了,看东西比在出口部开盘时的客人看货的速度要慢。五点多了,光线有些暗了,他拿出4包A字货,在纸上写着:天黑了,眼睛累了,明天看可以吗?我爽快的写道:行!于是收拾好各自的东西,握手话别。第二天坐定后,他着急的要看昨天那4包A字货,我就让小丁把昨天那4包货单独放在一个盒里,拿到桌子上,轻轻打开,他仔细而反复地看,还不是的叨唠着什么,我就写道:多好的东西,还不签了?他笑着,边说“吆西吆西”边点头,随手写道:太贵了!我心说:这是我来出口部头一次听客人说“贵了”,我们出口部定的价是铁价,也是一口价,没有商量的余地,更没有砍价一说,谁也不敢给客人折扣,要拿走就签字,不要的就放回盒里,不要说贵不贵,只要说要不要。心里想着,随手写道:您要不要?您若觉得价格不合适,我给您换别的货,这货我还得给别人看呢。他又写道:你给我留一留这四包货,再给我拿一些便宜的货看一看。我将4包货迅速查验一番,准备起身(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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