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初五提醒一声,在一间客房门前停了下来,上前轻敲房门。
“进来!”
里面传来宋家二爷宋礼合的声音。
“咯吱……”
两人推门入内,屋内并无他人,只有一声锦衣华服的宋二爷翘腿坐于椅上。
“你们来了。”
见二人进来,宋礼合端起茶盏慢品一口,丝毫没有起身相迎的打算。
“二爷!”
张初五躬身施礼,方正拱手。
“嗯。”
宋礼合扫眼二人,最后目光落在方正身上。
“我听初五说……”
他慢条斯理的放下茶盏,道:“你不打算继续接我宋家的差事?”
“抱歉。”
方正开口:“在下才疏学浅,对于账房之事也是了解不多,怕是不能胜任。”
“呵……”
宋礼合轻呵,随即起身站起,负手在屋内踱步。
“方先生谦虚了。”
“我此前看过你记账的法子,看似简单,却极其精妙,是位高人。”
“不敢当。”
方正拱手:“我那法子,不过是记记米粮入库,做不来其他的事。”
“已经足够了,已经足够了。”
宋礼合低头喃喃,眉头微锁,状似不想放过方正,又无法可想。
“这样吧!”
思索片刻,他抬起头来,道:“方先生既然不愿去酒店盘账,不如来我府里做一下账房先生,不必做其他事,把你那记账的法子传授下来即可。”
“月钱也是三两,如何?”
“这……”
方正心中一动。
“二爷。”
张初五上前一步,笑道:“这种法子,一般都是独门手法,岂能随意传授外人?”
“教会了徒弟,可是会饿死师傅的。”
说这句话时,他看了眼方正,像是在提醒。
“你这小子!”
宋礼合一指张初五,摇头苦笑:“方先生不去酒楼,也是你搞的鬼吧?”
“二爷,这与我无关!”
张初五面色一白,急急摆手。
“罢了!”
宋礼合无意追究,负手略做沉思,道:“我家最近在整理往年旧账,需月余时间。不知方先生愿不愿意前来,不必教徒弟,带着初五过去就行。”
“只要最后,按你的法子把账簿重新整理,不再让人摸不到头脑即可!”
“每日忙个半晌,月钱二两,初五若是以学徒身份去的话,也给五钱银子。”
张初五心中一动。
他倒不是很在意那五钱银子的工钱,而是这样他就能学一学方正记账的法子。
若是能学会,他也不用再做苦力,可寻觅一些账房先生的活。
以后的日子,也会因此变得不同!
方正扫眼两人,把张初五的神色变化尽收眼底,随即慢慢点头。
“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