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激动得难以入睡。
就这样一夜打坐炼气,很快就到天亮时分。
此时的吕仲,仍旧神采奕奕,未有半分疲倦。
走到中庭,跟李荷君吃过早餐。
边吃,边聊符箓店的经营。
“近些日子,店里的生意日渐红火,许是见我们这边人气兴盛,已有三名仙师前后前来拜访,想要将他们制的符箓在店中寄售,不知老爷你意下如何?”
李荷君给吕仲盛一碗云吞,递出后说道。
“有鉴定过符箓的质量吗?店铺……哧溜,以后只走精品路线,就算是为了完善品类,也不能什么阿猫阿狗的符箓都要!”吕仲不顾什么筑基真修的仪态,直接一口一个鸡卵大的鲜肉馅云吞,嘴里含糊说道。
“是,妾身已经请鉴定师鉴定过,当中有一人的金光符,称得上是良品。”李荷君将一张金光符从袖中取出,放置在桌面上。
吕仲干完一碗云吞,还有些意犹未尽。
抽空看了眼,发现质量倒也不算是不堪入目,还有几分可取之处。
虽及不上他画的金光符,但摆在货架上也不会寒碜。
“可以,抽空跟那人签灵契吧。”吕仲接过侍女递来的云吞,又一口一个大吃起来。
炼体之后过一段时间会食欲大增,还好他有先见之明,提前吩咐下去,不然现在只怕是要啃灵米,以缓解腹中黑洞一般的饥饿感。
“可还有其他事情?”
“有是有……”李荷君犹豫一阵,还是说道:“老爷,有仙师看上了蛮七,想要替她赎身结为夫妻,蛮七那边……妾身看她是愿意的。”
“什么?”吕仲骤然止住动作,心道这究竟是何方英雄啊?
不养不知道,蛮人是如何的天赋异禀。
好吃好喝几个月的蛮七,个子一直都在猛涨,如今足有一丈五高。
开大车?
已经不足以形容。
见李荷君脸上惊慌,他知道对方这是误解了自己的意思,便耐心解释道:“不用多虑,我只是有些震惊而已,仔细说说那人的来历,若他们俩真是两情相悦,让蛮七赎身也无妨。”
“嗯……”李荷君点头,细细述说。
原来,是一段机缘巧合下的青涩恋情。
一边是炼器坊的年轻学徒,一方是筑基真修家的蛮人侍女。
吕仲听完,心道真他娘的狗血,这事情也能遇上!
好吧,既然连李荷君都觉得那人没问题,那他这边也不好不成人之美。
只是这样的话,家里就没人能搬抬重物。
“也罢,抽空再去大市一趟就是。”吕仲心里如此想着,又将一碗云吞吞下,转手捧起另一大碗,继续吃了起来。
半途,也没忘了过问白菱的状况。
人并没有事,只是有些脱力,需要修养个把月才能缓过来。
于是吕仲想了想,吩咐李荷君从账上支取些灵石,到外面买些固本培元的灵物回来,给白菱好好养一养身子。
……
吃饱后出门,吕仲招了辆兽车,很快朝内环方向驶去。
在得到那块银片后,他就开始打听相关消息,很快就打听到城中有一名老修,专门对外传授银蚪文,只要缴纳五百灵石就能学。
早前就已经缴纳过学费,所以今日过去是正式学习。
吕仲选择学习银蚪文,并非是单纯为了防止银片秘密外泄,也有为之后的沉渊宫之行做准备的打算,经过历代探索修士的确认,这座上古秘境中的确存在着大量银蚪文的使用痕迹,因此掌握此种文字十分有必要。
距离沉渊宫秘境开启,还有十一年时间,有足够时间让他学会银蚪文。
很快来到一座洞府前,吕仲将拜帖递出给门童。
门外,还有其他修士在等候,跟吕仲一样是来学认字的。
当中有不少是吕仲见过的熟人,都是前段时间混圈子认识的,于是一个个打起了招呼。
“在下致胜坊刘家刘玉河,不知道友如何称呼?”旁边一名身穿蓝色法衣,留着长须的中年人靠过来,主动攀谈道。
原来是家族修士。
“仙意坊吕仲。”吕仲客气回道。
“原来道友就是吕仲!”刘玉河闻言,惊讶打量了吕仲一眼,连连拱手道:“失敬,失敬,早听徐老提起道友符阵双绝,想不到今日才得以一见!”
吕仲闻言,心中则是在暗道。
想不到那徐天青,收了他送出的好处后,宣扬起来竟是如此卖力!
符阵双绝,听得我都不好意思了。
瞧着刘玉河那模样,只怕真就是打心底里这样认为的。
也难怪,店中飞行符销路渐好,估计徐天青在背后出力真不少。
“不错,之后抽空多拜访几次,有他在外面帮忙宣扬,符箓店的名气就能快些打开,多送他些好处也无妨!”
心里如此想着,他面上却是一副谦虚表情,摆手道:“哪里,刘道友过谦了。”
没一会,众人就被接了进去。
授课老修是名金丹真人,外人已不知晓他的真姓名,都是称呼其为“云前辈”,虽然这位已经寿元濒临枯竭,却也不是他们这些筑基修士能惹的,据说连当代灵越宗真君,也曾拜他为座师学习银蚪文。
故而一个两个都乖得像小白兔,像极了学堂上的蒙童。
足足三时辰授课,都是在教九个根本字。
按照老修给出的说法,银蚪文虽然一字多意,但开头必定是这九个根本字,将它们意思熟练掌握,对银蚪文的学习极有帮助。
不同于其他人的一脸迷糊,吕仲这边是满脸轻松。
反正有场景回溯在,也不怕课后没办法温习。
“半月后,老夫会考较根本字的掌握程度,若是没能掌握的,便可以不用再来了!”老修板着一张脸,对堂下一众修士讲道。
无人敢反驳,哪怕考较不过,意味着五百灵石打水漂。
毕竟在名义上,老修是元婴真君的座师,谁也不敢保证得罪了,会不会引来大修士的怒火,那样便是一丝丝也不是他们能受得起的。
从洞府中出来,刘玉河不住唉声叹气。
“吕兄,我这五百灵石,只怕真要打水漂了!”
方才课上,他一直有在认真听讲,奈何银蚪文实在难学,以至于连第一个根本字都未掌握,半月后的考较定是过不去的。
吕仲(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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