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同时叫荀彧特意回府邸嘱咐了一下荀文伯,这件事千万别说出去,要脸。
这一嘱咐,把荀潇直接从家里嘱咐来了。
也是夜晚。
戏志才正准备睡觉的时候,荀潇就来了。
他虽然不是老头,但是现在是熬不起了,毕竟身体虚弱,家境贫寒,就是不知道荀潇什么时候告辞。
“志才兄长,你也不想你肾亏的事情被全许都知道吧?”
荀潇直接开门见山。
戏志才差点一口气内上来。
全许都就过分了吧?
你他娘要去贴告示说我肾亏吗?
他面皮疯狂抽搐,盯着荀潇看得口干舌燥,恨不得冲上去给他狠狠地来一口。
“文伯,你要干什么??你手底下的人还不够吗?”
“赵子龙,典韦,甚至公达都是向着你,你哪一次大功,没有公达在暗中相助??你还要什么?”
“那不行,你治好了之后,自然会去领校事府,奉孝来了也只能为祭酒。”
“你们二人各自一职,大家都活得长不好吗?”
“你什么意思!!”戏志才顿时一愣,旋即怒火中烧。
“你说我便是了,奉孝难道也要咒他早死?”
“我听说你们之前在颍水,就是个葫芦,劈开之后一人一瓢,一个瓢到东,一个瓢到西。”
“能不病吗?”
“啧,这话就过分了!”
戏志才老早就被荀潇骂过,当然明白瓢是啥意思,但是现在变着法儿的骂就更过分了。
“你这小混账!!”
“咋,还要人身攻击吗?”
荀潇眉头一皱,戏志才登时就颓唐下去。
算了,打不过。
“好!我给你写一封书信!!对外就说我——”
“操劳过度,劳苦功高,要静养。”
荀潇直接接过了他的话茬,没好气的把话说完。
戏志才一时气结,但没办法,这是最好的说辞了,毕竟他的公务确实比荀潇多了几十倍,不耗费巨大的精力是绝对没办法完成的。
他累垮身子完全是因为这么累了不休息,还要酒色财气沾身。
“书信我会送于颖川,但至于他来不来,我便不知道了。”
“奉孝心思一向难猜,连袁本初那些人,都被他痛骂一顿然后远离。”
戏志才言下之意,乃是告诫荀潇勿谓言之不预,他已经是有言在先了。
若是一封书信之后,荀潇乃是自取其辱,那就没办法了。
毕竟他更加了解郭嘉,那人不是心思难猜那么简单,甚至是心高气傲。
“多谢兄长了,兄长既然活下来了,日后当爱惜身体,好好等待盛世。”
“否则真的这时去了,还是可惜的,这时走和那时走,有千秋之别。”
戏志才:“……”
荀潇转身离去,但在他眼中,这背影仿佛已经变得截然不同了。
要高大了许多。
好像肩膀也壮实了很多,他身上所承载的太多了。
这小子,心性好似一直在变化。
……
夏过秋来。
天气逐渐凉爽了起来,北方幽州与冀州之争,从界桥大战之后,公孙瓒的白马被瓦解,已经开始败退。
而袁绍没了迎天子这等事拖累,开始了大举进攻幽州,同时派兵镇压冀州各地之乱。
在冀州大军大部分去往幽州之时,公孙瓒只能祈求于黑山白波等当年乱军来对袁绍袭扰。
后方袭扰之下,百姓开始南逃,去往天子门下。
这时候,在徐州南部继续领怀陵一带的刘备,接到了调令往许都,曹操打算让他得以面见天子,再安排新官职。
一切都是极其安定,按部就班。
百姓逐渐享有乱世之中极其珍贵的宁静。
秋收即将到来时,荀潇也终于要迎来一次大丰收。
……
是夜,守在后院的典韦忽然被他惊醒。
露出狐疑的表情,“怎么了?”
“去军营,家里实在是太凶险了。”
“凶险什么?!”
典韦茫然的眨了眨眼。
荀潇沉默不语。
再来几次,我必然流连忘返!沉醉其中!!
在内院卧榻之上,身穿纱衣的女子沐浴在月光下,宛若白玉一般。
忽然偷笑了几声。
这君侯当真有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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