则是自己还有不少保皇亲汉的兵马,与天子走得又较近。
此时曹操来,还是要表现得亲善一些,毕竟他这些年在颍水延线的数个州郡里,名声和实力都到了某种地步。
……
同样是在这一个夜晚。
皇宫内董承等人也并不安稳。
因为董昭一事,为曹操求了数个官位,让其得费亭侯,看似寻常,其实并不简单。
是以,在万般无奈之下,董承不想错过这个机会,他现在虽归张扬。
但终究不是长久之计。
要保住汉室,坐稳外戚大员,还得解决了韩暹才行,此人已经逐渐居功自傲起来。
在宫中行事越发的嚣张。
他所倚仗的,无非是救驾退郭汜之功。
还有自己的白波骑兵,王庭外族骑兵,这些乌合之众贼人居多,不是什么善类。
当时董承就觉得,他们变成第二个李傕郭汜也是迟早的事。
没想到变得这么快。
而董昭这一手进言,和杨奉一同来见天子,又耐人寻味。
让董承急了。
“罢了,不等了!”
他此时心里下了决定,等不到那位袁车骑了。
我也要写信!
再不写就晚了。
……
于是在一夜之间,数道书信从洛阳发散出去。
在时年五月时候,曹操到达了洛阳之外,暂且搭建一座营地,倚靠小城而驻扎。
到凌晨时分,他和荀彧两人都在主帐之内大眼瞪小眼。
此刻。
武将有曹仁在。
文有荀彧与志才。
曹操于主榻上披着一件单袍,吹灭了案牍上的烛火。
于是鱼肚白的天光将帐内映得蒙亮,光线似乎刚好照得出来曹操那懵乱之中带着惊喜之色的面庞。
“第几封了?”错愕之下,曹操似无意识的问了一句。
荀彧拱手道:“不知是第七,还是第八了。”
“但却除了韩暹之外,几乎所有人都有书表送来。”
这简直骇人听闻。
洛阳不是在内斗吗?
按照此前的局势,应当是勾心斗角,暗中谋划才对。
怎么现在一股脑全给主公写信表诚,这成什么了?!
“嗯,”曹操表情凝重的应了一声,但人还是懵逼的,他真没想到。
无论是士族,还是保皇一派,又或者是争夺天子多年的旧时将军,都来了书信。
诡异的是他们甚至有些人还在互相诋毁,生怕晚了一步。
这局势瞬间就变得扑朔迷离起来,甚至让曹操心生多疑,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这董昭,董承可都是亲和袁绍之人。”
“不然,”荀彧当即反驳了这个观念,“主公断不可这么想,袁绍虽是壮大,麾下兵马强盛,文武汇聚,可他性格刚愎自用,反复难决,董昭已然是不受重用之人。”
戏志才笑道:“这一点,我早有查探。”
他负手而立,颇为不羁傲气,神情对北方露出一丝不屑,冷哼道:“探报暗中早已传来消息,袁绍对这天子周围的众人都是若即若离,连一开始与之相投的张杨也是随时可以弃之不顾。”
“他真正贤德的名声不在这一方,而是在那麾下那些谋臣,武将之中,当然,能权衡好这么多有识之士已经是难能可贵。”
“哦……”
曹操欣赏的看了戏志才一眼,“志才。”
“在。”
戏志才躬身执礼。
心里疑惑了一下。
怎么了这是?
忽然间语重心长的叫了我一声。
“我知道,你暗中做了很多事,令我解了烦忧,这一次的局势,恐也是你所促成,多谢了。”
曹操笑得意味深长,甚至是真正有感激之意。
让戏志才登时感动,心神甚至因此而不稳,终于,终于看到我的作用了吗?!
我这些年一直暗中在排布,许多探哨消息,整合各方态势,心中暗自论断,不断推演,方得次时消息。
甚至,多少次我夙夜兴叹,在各地魁姬枕下沉睡,其实都是为了大业忧愁!才会去寻找慰藉!
终于,主公感念到了我的苦劳,总算夸赞了我一句!
“主公!在下能有今日施展抱负,乃是承蒙主公知遇!是以,愿肝脑涂地!为主公分忧,不辞辛劳!”
曹操哈哈大笑,当真是大慰平生!
我有如此佳策之宾,岂能不得天下,麾(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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