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长与侄儿都是当世王佐之才,文伯自然比不了,自是恭喜他了。”
“唉,”荀彧提起衣袍下摆,屈身端坐在荀潇眼前,“我听他信中说了,乃是你断言徐州境内老太爷必有一难,后又是你,主张仁义以攻徐,终得此胜。”
“也才会让陶谦郁郁寡欢,恶疾而终,只能安排徐州身后事,可是……徐州人心沦丧,上下向曹已是定局。”
“我很欣慰,此时你又可抽身出来,将此功劳让与别人。”
“唉……”荀彧长叹了一口气,脸上全然是欣慰的笑,“为兄错看了你,文伯当是通透之人,以往只认为你沉寂多年,并不懂如今天下形势,也兵败如何与雄主相处。”
“荀氏祖宗,在泉下有知也当自豪,我也可……放心为政。”
“多谢文伯。”
荀彧这的确是肺腑之言,当初刚把荀潇带来为官吏之时,他心中的确有些自惭。
多少有些心虚。
后荀潇被主公多次提拔,却没有立下多少功勋,一时为人所诟病。
窃窃私语时,荀彧就曾听过不少人酸楚这事,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特别是张邈、陈宫一派兖州之地的士族名流,对他更是暗中恶意中伤。
但现在一切都好了,真正内乱之人是张邈他们,而荀氏并为反叛过。
“张邈,死了。”
荀彧想起这些,鬼使神差的和荀潇说了这个消息。
本来还没传扬出去,被军中探马知晓,但荀潇只是淡定的看了他一眼。
好像此事和他并没有关系,道:“我知道,被自己的下属所杀。”
“嗯?”荀彧顿生疑惑。
“文伯如何得知?”
“叛人者,人恒叛之,我猜的。”
荀潇笑了笑,没有说别的,但是这话依旧足以让荀彧怀疑。
也足够让荀彧看不清荀潇的背影底蕴,总觉得一瞬间自己这和蔼可亲,人畜无害的弟弟在瞬间变得陌生了。
虽然气息依旧还很熟悉亲切,可荀彧已经看不透他了。
“不错,”荀彧点了点头,笑道:“人不患无能,患不知足。”
“文伯,知足则长乐,为兄心中深感欣慰,嗯……此次你与后军出发,最后在去时,恐(本章未完,请翻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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