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间,时间便是过去半月。
春日的料峭逐渐的散去,一场牛毛细雨润色了禹州城,树上的新芽越发的浓绿,而空气中的温暖生机,也是越发的澎拜。
不过林家的气氛却是有些压抑,刘权御等人对林家联手展开动作,林家的棉纱,新丝,以及染色原料等等出现严重供应不足的情况,城南的两处布庄甚至出现停业的事情!
林霄将孔牛和白鼠召集过来,准备对刘权御等人进行反击!
大厅内!
林霄坐在椅子上,脸庞上带着森冷,慢慢品着茶水,孔牛则是低垂着头站在一旁,而不久后,白鼠风风火火从院子外跑进来,对着林霄拱了拱手。
“让你打探的消息,如何?”
林霄挥手示意白鼠坐下,低声问道。
白鼠恭敬拱手,道,
“主子,刘权御那边有五车的棉纱,今天晚上进禹州城,张家那边,有三车的染色原料,刚刚从南疆运过来,也是同一时间进城,而白家那边则是有大概四车的新丝,晚一些到。”
“兄弟们盯着呢。”
林霄吹动茶杯中的新叶绿茶,嘴角上露出细微的冷意,哼道,
“这些东西,足够咱们使用一阵子,那就叫上兄弟们,今晚动手!”
“动手的速度要快,可以伤人,但不要杀人,毕竟是明面儿上的,还有,你们注意一些,李家肯定不想把事情闹大,动手之后立刻把东西运到咱们的庄子,棉纱,丝,都给用上,染色原料也给打开,用药水泡上,把事情做成定局,让李家也来不及反应!”
“白鼠,孔牛,张家和白家两边,交给你们负责,刘家那边,我亲自出手。”
“是!”
孔牛和白鼠对视一眼,陆续退出大厅,开始去筹备人手。
林霄将茶杯中的茶水饮尽,低沉着脸来到了窗前,目光在窗外已经有些郁郁葱葱的树梢上扫过,他心里喃喃自语,
“想和我林霄斗,你们还是太嫩!”
……
天色逐渐暗去,天边出现火烧云,赤红的颜色像是火焰一般在天空上燃烧着,仿佛连大地都染成红色。
山间道上,几辆马车缓缓行驶而过,每辆马车上都装载着沉重的货物,车轮在地面上滚动着,发出嘎吱声音。
最前面的马车上,是刘家的家主,刘权御,这一批棉纱,价值不少银子,虽然沿途都已经打好招呼,也把该给的孝敬都拿出去,但为以防万一,他还是亲自押送。
“父亲,这批棉纱要送去哪里?”
刘权御对面,是一位身材瘦削,面庞上带着些许稚气的少年,他是刘权御的大儿子,名叫刘远,此次过来有意学习一些生意之道。
“直接存放在城北的布庄里。”
刘权御斜躺在靠榻上,布满皱纹的脸庞上泛着一丝阴冷,道,
“等到林霄那家伙服软的时候,再给他们。”
“哼,这蠢货,以为自己得到李家的认可,就能为所欲为,把王家那么大的产业独自吞下,不给我们几家面子,也得给他点颜色瞧瞧!”
“让他明白明白,想要在禹州城做生意,得和所有人打好关系!”
“父亲,他林霄毕竟被李家认可,咱们这么做,会不会惹得李家不开心?”
刘远低声问道。
“哈哈……”
刘权御微微一笑,拍着儿子的肩膀,解释道,
“不会的,林霄这次独吞王家这么大产业,这举动已经完全将他莽夫的性质给暴露出来,他成不了大事,李家也不会对他太上心的!”
“这家伙,自己作死,怪不得别人!”
“那……你说这家伙会不会豁出去找咱们麻烦?我可是听说他是个凶狠蛮横的性子,不管不顾的,那时候刚进禹州城,就把王家三夫人给打了……”
刘远又问道。
刘权御看了自己儿子一眼,脸上露出难掩的笑意,这小子显然是把林霄的所作所为打探一遍,这一连串的分析,很不错,他满脸赞许的给儿子倒上一杯茶,然后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