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珵不敢置信的看着那令牌,肖雄估计已对他完全失望,不然也不会如此。虽说他的初衷是好的,可却心怀侥幸耍些小聪明,把事情引导得更加复杂难明,直到超出掌控无法收场。
这是性格使然,也是他不得已的选择,可肖雄的反应此却是如此**裸的羞辱,让他难堪至极。忍受不住猛然站起身来,声音话语像是挤出来的,很是勉强:
“既然话不投机,晚辈自当告辞,杨瞻之事我无话可说,前辈你自便即可,一应后果我自会承担。不劳挂心。”
“哼,徒逞口舌之利!你到底是何居心,你最清楚,何必惺惺作态。”
肖雄冷着脸眼神锐利刺的陆珵恼羞成怒。
且听懂肖雄之意,越发不得劲,浑身上下都难受的紧,觉得自己好失败,就想一个人静一静。其心绪激荡,越压制越是烦恼,自己所求不过是让宗门消除隐患,渡过此劫,虽有私心,也不过这大目的下完全可包容的,可落到这一步,再去解释就是掩饰了。除非他将宝盒回溯时光之事全盘道出,可那怎么可能。
让人误会,却无法分辨,此种滋味,实难忍受,他一口气顶了上来,如鲠在喉,不吐不快:
“我为何要跟你讲这些,你不明白?真的是够了,你爱咋想咋想,我不奉陪了。”说完便拂袖而走。
陆珵吼了出来,脑中也是一清,知道又说胡话了,可也不愿再做解释,头也不回的就出去了。
回道西厢房,陆珵直接拿了师父遗物和些许辟谷丹药,便回转外门山谷,因前一番肖雄逼迫搬迁之事,以前的房子已被回收,所以他就只能到暂且在师父陆明空的河心小筑。
几日光景后,宗门中那股骚乱的氛围又开始蔓延,封山举动,随法阁权势大涨,等等变化,人心惶惶,可这些却未传至陆珵所在的河心小筑,大多消寂下去,不染其清幽。
自那日他拂袖离去,应该真的触怒了肖雄,连至到了第十二天,都没有出现什么人奉命来拿他与杨瞻对质,也没有朋友来寻他,仿佛大家都把他给遗忘了,每日也就是打坐服气,将所有杂念思虑全部束之高阁,心无所求,闲时就观清风拂过,云涌叶落。
后来,他在整理房屋时,找出了些师父遗留的一些藏书。大多是些道家经籍,以往读起来总感觉诘倨骜牙,晦涩难明,可现经历许多后,在午后暖阳之下,小院之中,一个人静静翻阅,恬淡自如,竟略有所得。
他的心就在这单调平淡的生活中被放空,其跳动的节奏自然发生了变化,